透過屏幕,主持人猛然轉頭,那張怪異的斑駁麵具就好像透過屏幕窺見了端坐一旁的白無一一樣,與之對視。
白無一不言不語,主持人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晰,但隻要不去理會它,似乎便不會有什麼大事。
“真可悲……明明就是你牽連那個不幸的傻大個才落到現在的情況的,現在又假惺惺好像要救他一樣,你不覺得可笑嗎?”
主持人一如既往,歇斯底裡,它那聒噪的聲音對於白無一來說不過是一種刺耳的噪音罷了,但是……
“請您把畫麵還給安德烈選手。”
但它會堵住直播間畫麵,這也是主持人的目的之一。
因此,身為專家組一員的馬傑,立刻站起身,代替選手直麵主持人,也便是直麵風險大聲地開口:
“您身為主持人,應當對詭異直播畫麵進行協調吧?現在您已經拖了太久時間,對安德烈先生的副本直播造成了觀看影響。”
“所以?”
“所以,請您把畫麵還給安德烈選手。”
馬傑擋在白無一麵前,一句句以擲地有聲的話語重複著,一貫有些戰戰兢兢的魔術道具師此刻眼神堅定,其他專家也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附合馬傑,但這並不是膽怯。
如果馬傑在這次對話中觸發了什麼禁詞,導致了死亡。
他們就會記錄下這個禁詞,然後代替馬傑,繼續向詭異主持人進行要求。
“白癡!你們明明是為了增加自己存活可能才幫你們那些勾石代表吧?現在這樣……哈哈、哈哈哈!!!不愧是那個白癡的代表!你們難道是在找死嗎?!”
主持人狂亂地笑著,手中扭曲出一股又一股怪異的黑色,宛如墨水、又宛如煙霧、宛如觸手,又宛如死亡本身。
它朝屏幕這一端的專家一個個點了點手指,那煙霧便立刻躍出屏幕之外,張牙舞爪地盤踞於專家們身邊,其中,第一個站起來的馬傑,與處於中心的陸笙,自然是重點包圍對象。
死亡的漆黑似乎已經滲入專家們的口鼻。
“請把畫麵還給安德烈選手。”
“你們這是在找死!”
過往的教訓是如此深刻,被主持人一擊斃命的無數犧牲者還曆曆在目。
“請把畫麵還給安德烈選手。”
但。
即便如此,他們的站姿,與話語,依然是如此堅定。
一個個站起來的專家,宛如一個個排隊“跳崖”的旅鼠,卻又像是一座座平地升起,為選手遮風避雨的山峰。
“你們……狗東西……”
但旅鼠實際上並不會自殺。
專家組,也絕非抱著必死之意白白犧牲的莽夫。
隻是第一個馬傑的問話便足以讓主持人隻能陷入無能的狂怒,它瘋狂地怒斥著,卻始終無可奈何,這一刻,那在女神像上不可一世、似乎永遠無法掀翻的毀滅冠冕……似乎出現了微微的動搖。
主持人曾經和現在頒布的規則中。
都沒有哪怕一條規則。
禁止各個國家互通打賞項目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