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將這把並無任何鋒芒的棍狀物一下插進了謝爾蓋的肚子,發出像是攪拌西紅柿一樣的聲音,不斷扭動著:
“是不是以為,隻要不去觸發我的什麼……鬼規則,真的就可以肆無忌憚?”
“咕……咳咳……”
謝爾蓋張開嘴,首先湧上來的不是話語或聲音,而是一團曾經應當屬於他體腔的碎肉。
代表死亡的慘白完全攀附上了他的麵頰……但很快,隨著主持人不斷的動作,他又被硬生生從安寧的死亡拽了回來,被反複強製暴露在這一陣陣漫無邊際的折磨中。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用生理性發抖的聲音張狂說著:
“……你……猜……”
“……”
主持人無聲地又使勁攪拌了一下。
謝爾蓋的表情扭曲著,笑容與極端的痛苦混合成一種複雜的神色,熱烈又鮮豔地鋪張於其麵龐。
他發出笑聲。
“……就算那個狗屎機器非要對著你們也遵守他製定的規則,我,我本身,也不是你們這群毫無長進的螻蟻可以比擬的。”
主持人的聲音平靜了,它拔出手杖,讓鮮血如醬料般擠出,隨後將那手杖在掌中轉了一圈:
“你……是以為自己當真能脫離你背後的一切,為了所謂的一腔熱血扮演毫無後顧之憂的孤膽英雄,隻以正麵的結局在這裡出演一場爛到掉牙的悲劇?還是……你本來就跟你的國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就是為了報複他們才故意來這裡的?啊哈,當然,這個他們也包括了這些可憐人……”
隨著那手杖的旋轉,地麵上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那是,由英勇犧牲的戰士們屍骸所堆砌的屍水,現在被卑劣的主持人褻瀆地玩弄,逐漸糅合出一個個醜陋不堪的形象。
一直不露怯懦的謝爾蓋在看見自己戰友的屍體被憑借成一個個奇怪生物之際頓時目眥欲裂,而主持人則終於對著他的反應發出嗤笑,手中的手仗揮舞得越來越起勁。
“哦……看看我,我可真是個小~笨~蛋~”
它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發出令人作嘔的輕佻聲音,那些屍水則一點點在它身旁聚集……如此高尚的屍骸,被捏造成了一隻隻無毛之犬,匍匐之囚:
“我居然沒看出你真正的意圖……哎,謝爾蓋、謝爾蓋,你其實很討厭跟著你來的這些人吧?所以才千方百計騙他們跟著你一起來,你看,你看到他們現在的下場一定很開心吧?你是不是很滿意我的作品,你……”
“操、你、媽。”
謝爾蓋飽含怒意的低吼隻引起了更多笑聲,主持人把他拉到自己麵前,像是展示一樣讓他仔細觀看著自己同伴的下場,湊到他耳畔低語: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送到家裡去的……讓他們在他們的家鄉巡邏個幾天,把這個姿態給展現個清清楚楚……我會像你們故事裡那個送禮物的白胡子一樣,半夜從煙囪裡把他們偷偷送到他們家,然後……”
主持人的頭挪動了一下,盯著那獵犬。
它命令著說:
“‘汪’,來說‘汪’吧,小東西,露出你的獠牙,快點,像個合格的詭異爪牙一樣……你們可要在夜裡撕開很多人的喉嚨呢……一名可能還在沉睡的妻子,和被她尖叫喚醒的孩子……”
“操你媽的混蛋!”
謝爾蓋努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他朝著那張惡心到了極致的臉狠狠砸出一拳……卻隻能無力落到空處,而那主持人則背著手大笑著轉身,輕飄飄落下話語:
“這一切就是你希望的嘛,而且,你帶著的這些叛亂分子?”
主持人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