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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不得不承認那似乎腦子有著大病的主持人偶爾也會想到一些招數。
飛機作為一個一旦出事死亡率就高到嚇人的載具,白無一選擇坐它某種意義上就是仗著它要不不出事,一出事死一窩的高傷害性,在地上,詭異不一定打得過龍國正規部隊,更加混不進臥底,沒法劫機,在天上,為了不直接弄死白無一它又必須躡手躡腳,本來是一種利用主持人機製的左右互搏……卻硬生生被主持人玩出了第三種狀況。
那些怪鳥的行為當然可以算是襲擊,但卻是純粹對飛機的襲擊。
它們甚至沒有破壞太多飛機的構造,隻是將攻擊重點放在了飛機的機翼上,一口口下去簡直要把連接處當場咬穿……但在這一襲擊之外,這些鳥又簡直像是七夕給牛郎織女搭橋的麻雀一樣一個個不要命似地往飛機底下鑽,一個個看似微小的肉體就這樣彼此被碾壓得幾乎相連地為飛機進行著“保駕護航”。
當飛機完全無法承受其攻擊,機翼破損之際,鳥的翅膀便會重新托起這一架對它們來說無比沉重的鋼鐵巨獸。
當然。
它們得第一時間能接得住才行。
“……”
不知什麼時候,北極星不知道多少號機)落了出來,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僵在飛機艙內。
它沒有攻擊外麵的鳥,也並沒有多麼積極地去幫助人類一方擺脫現在的糾纏,隻是這樣靜靜閃爍著藍光,就好像在審視著什麼一樣。
“飛機航行似乎也受到了乾擾,我們將進行一些複雜的動作……”
陸笙沒去理它,隻是在一切到了頂點之前,囑咐了一下其他人:
“小心,檢查你們的係帶,戴上麵罩,一會兒可能會讓你們有些暈眩,因為氣流的問題儘量不要說話,不然可能咬到舌頭。”
“燈塔讓我們去查露西亞那邊。”
“明白……”
兩人交流甚至還未結束,飛機就開始以比雲霄飛車還激流勇進的勢頭瘋狂側位。
根據總結出來的規律,詭異們雖然會儘量保證被它們攻擊的選手不因為它們的行為而直接死亡,但太離譜的紫砂行為還是不大行的,要是飛行員真把機體往地上啪嗒一砸,那這些鳥群大概會當場放開雙手,站到一邊,目睹人類把自己的選手直接變成一堆焦炭。
所以飛機的飛行軌跡隻能說“受到哪怕一點點物理乾擾都可能導致墜毀”,它儘量把機體往上抬,機頭像子彈一樣紮破了烏雲,下方的鳥兒便很難找到一個合適點去抬起這一架鋼鐵巨獸,一些在推諉中被擠到機翼部分的鳥兒甚至當場被砸得頭破血流,顯然,這架飛機也是使用了副本世界物質進行外包裝的,也真是隻有龍國才能乾出來的奢侈事。
但就在此時……
“什麼?”
陸笙的聲音傳了出來,正當白無一困惑為什麼她警告彆人不能說話自己卻會開口之際,那話語中的信息讓他本就因高速而有些恐懼的心糾成了一根線:
“飛機無法調整機體……有什麼正在乾擾著飛機朝露西亞那邊偏航,電子設備受到乾擾……機器、飛行員的駕駛不起作用,自動導航可能性完全喪失,我們正在失速正在失速正在失……”
飛機中原有的嗡鳴戛然而止,一種詭異的寂靜攀上了眾人的脊背。
嗡鳴來自器械的運作,那麼嗡鳴停止,就代表……
咻。
某一瞬間,白無一感到四麵八方強烈的推拉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