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他吧?不會錯的,就算不是他,也應該是他的同伴,畢竟……”
“謝爾蓋。”
白無一有些小聲地嘀咕了一下這個名字,抬起眼,望著陸笙問:
“他跟安德烈…:”
“他們曾經是戰友,不過最後走的路子不大一樣就是了,謝爾蓋退役以後去了外國,做的都是一些比較灰色的工作……但無論如何,他現在的行為非常高尚。”
從之前的視頻中也不難看出,謝爾蓋和安德烈的性格絕對稱不上相似,前者就算搬到過去的蘇連說不定都能當一名政委,後者,那不大講究的口條和一身極富狂野主義美學的武裝倒是讓白無一想到了赫赫有名的露西亞黑幫。
明明是天翻地覆的表現,卻前仆後繼地為同一事業奉獻了一切……也許這就是安德烈對這次鬥爭感到自豪的原因吧。
“……呼……呼……”
隱隱約約,有可怕的喘息自上方傳來。
白無一把頭往上抬已經平穩的機艙讓他有一些充裕去做這個動作了,而他視線所落到的地方也正是飛機的最中央。
那隻大鳥是會停在那的嗎?
不。
應該不會吧,畢竟它有許多事要忙,即便作為一隻鳥它算得上龐大,也隻不過是一個人的大小,要庇護比人類大了不知幾百上千倍的飛機,應當會十分匆忙吧。
它是從燈塔那邊飛過來的。
不好說身為詭異生物的它是否具有一定瞬移能力……畢竟那些魚和螞蟻可不像自己飛過來的,不過無論如何,路途如此遙遠,它又如此急切,現在應當無比疲憊才是,但就是這樣疲憊的它,卻在這異國他鄉的萬米高空之上作為了運載機唯一也是最大的友善庇護。
“飛機起落架壞了,我們降落的時候可能有、嗯,您應該不需要我說隻是有點顛簸,”
陸笙跟飛行員繼續著交流,不過這次飛機的嗡鳴重新平穩響起,她又伸出手按回了那飛到一邊的耳機,於是交談的具體內容又聽不見了:
“不過應該可以安全抵達,如果那隻大鳥是謝爾蓋的話,他生、之前就是一名飛行員,應該知道起落架對我們的影響,他會幫忙調整的。”
“他幫了我們不少。”
“其他國家選手過來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情況。”
陸笙繼續說:
“雖然主持人對大多人的圍攻都沒對我們這邊這麼嚴重就是了,而且他們異能者總是有多的自保能力……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幫助了選手抵達戰場的英雄。”
說到這,陸笙短暫停頓一下,抬起頭認真看著白無一補了一句話:
“另外,我們現在可以算是完全平穩地開始航行了,詭異那邊應該是明白很難阻止我們了,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繼續投放天災上,沒有你這一個人明確的軌跡,現在全國的壓力可是大了不少呢”
“這算福兮禍所依嗎?”
白無一半開玩笑地聳聳肩:
“不過你其實不必這樣跟我反複說這些,你看,我之前已經看到咱們國家老百姓對天災的態度和準備了,你和關寒都說得對,我就一點不該把那些老百姓當隻能被救的弱勢方,你看看他們這個樣子,不比我能活?”
機艙中響起輕輕的笑聲,而就這樣,飛機在曾名為謝爾蓋的大鳥庇護下一點點平穩地行駛,經過十幾個小時,跨越大海與國境,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