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才嘲諷過我,就馬上又攆著個臉來叫我乾事哦。”
“說不好聽的話是我對朋友的惡習哦,反正你不會因為這種事不理我嘛,而且吧,這事對咱們兩個也是合理分工,是好事兒嘛。”
一改剛才的惡劣態度,一到需要合作的時候,關寒便又變成那副樂嗬嗬的樣子了,他甚至還頗為討好地合攏了手掌,做出一個做作的請求姿勢。
白無一抱著手臂看他表演,半晌後從鼻腔裡呼出一口氣,看著櫃台上高高壘起的金幣,開口:
“你不是說我缺乏營銷之類的天賦嗎?開店啥的,我那個發揮不虧錢就算是勝利好吧,你都賺了那麼多錢了,就算用到明天好像也不少吧,現在我們聽到了那麼多特殊地點,正是需要大規模開圖的時候,兩個人都去探索不比一個人強?”
“嗯……光看整體探索度的確如此,不過我們畢竟主要還是書店經營者吧。”
說到這句,坐在櫃台後麵的關寒忽然把頭明顯抬了起來,白無一跟隨其方向挪動視線,最終著眼在現在還有不少客人悠然坐著的陽台圓桌之上。
“你看,”
關寒說:
“我的路子,對大眾化來說很不錯吧?但換而言之,不覺得這裡其實都不太像書店了嗎?就算是這種城市,單單經營傳統實體書也是發不了財的啦。
可是,就是會有那種隻想光顧書店的客人,不是嗎?”
“比如那個作家嗎?”
白無一瞥了一眼之前作家坐過的小圓桌,那裡現在已經坐上其他他不認識的客人了:
“他看起來的確挺不適應你的。”
“那家夥其實還好一點,就算是我再讓他不舒服,反正隻要這裡是唯一的書店,他就不得不來,最多自己如坐針氈一點、呆的時間少一點……不過像什麼貴族之類的,你覺得是一家幽靜而能充分顯示自己跟庶民品味不同的小眾書店更吸引他,還是一家能看書的娛樂廳呢?”
在吐出最後一句話幾秒鐘後,關寒又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看起來的話,本質是怎麼樣,那無所謂。”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明天收集新聞然後寫報刊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白無一在腦中對關寒的表述進行了一定簡化。
簡單說,關寒能吸引更多普通客人,以此賺取大量用以維持書店經營的資金。
而白無一能吸引更多特殊客人,以此加深對書店單一場所的規則探索度。
當然,如果關寒想的話,白無一相信他也能輕鬆起到第二種作用,不過順其自然總比調整方便一些,再說,以關寒的異能,他出去探索效率說不定確實比白無一高挺多。
“沒問題,話說今天的報刊其實我已經編完了也放上架了,所以你寫的東西可以從明天早上開賣,對了,防雨罩之類的我也已經預定了,大概明天會送來,你在店裡收一下就好……”
叮鈴鈴。
就在關寒有些絮絮叨叨地囑咐著白無一明天要做什麼之際,清脆的迎客鈴再一次響起,關寒立刻中斷對話,剛剛似乎要熱切開口,便忽然閉嘴,隻是似乎很愉快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麵,而白無一也轉過頭,隨後……
看見了一道在特殊顧客名單上被標注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