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經曆?
看到一根蠟燭。
看到它輕輕的搖晃。
便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出手。
用脆弱的掌心。
將它籠罩。
讓它的火舌舔舐你的手心,感到那種毫毛被觸碰的觸感。
為此毛骨悚然,在掌縫中分泌出汗水,汗水被火焰蒸發,複又滲透入掌心皮肉內,像是顫栗、又感到溫暖……
火在掌心中,像是手掌的囚徒。
但火苗,從始至終都是自由的,真正會被灼傷的,隻有掌心而已。
當掌心被刺痛,手掌痛苦地推開蠟燭,蒼白的石蠟便倒在地上。
蠟燭熄滅了,掌心也被留下淺紅的傷口。
沒有刻意的引誘,沒有其他的意念或欺騙。
隻是毫無意義的悸動。
“……”
嘩啦啦。
廁所裡沒有鏡子,這的確是件非常不方便的事。
除此之外,也沒有針對於燒傷的藥膏,隻能用肥皂水隨便泡泡,讓冰冷的水流滲入傷口,遏製其的腫脹。
雖然也可以向專家組求助,但實際上,這傷口似乎又輕微到肉眼都很難察覺的程度。
感受到的隻有他一個人罷了。
白無一抬起頭,小心翼翼抓住自己麵具的一角。
指尖的水珠並未在這張單薄白紙上發生任何的暈染,這讓他反而有了一種進一步無底線實驗的衝動。
若是在上麵隨意繪畫會怎樣呢?若是將它浸泡入墨水染色,它還會如此無動於衷嗎?
……這些實驗是沒有意義的。
他擦了擦臉,又仔細擦了擦也有傷口的雙手,將紗布纏了上去,最終戴上麵具,恢複了那一副無聊到了極點的樣貌。
女祭司,很危險。
他不願再跟它有任何接觸了,因為他想跟它有所接觸……這話也是很繞,隻當剛剛那一場遊戲的後遺症,讓他的思緒越發混亂了吧。
隨後他回到了書店門口,閉了店,有些心不在焉地踏出了前往木台法庭的腳步。
他是一個人前往的,關寒那邊並不打算先回書店跟他彙合,畢竟除非有啥緊急情況,這多餘的跑一趟就是浪費金幣xn。
兩人約好了木台法庭見——不見也可以,看個人判斷了,不過白無一估計關寒那邊是要找自己一趟的。
跟那位蒼白的女祭司對話實在是一件過於令人心驚肉跳的事件,自從被那巨大烏鴉啄穿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感到過如此致命的危機了,但和那巨鴉咄咄逼人的威懾不同,女祭司的致命來自於更為恐怕的層次,不是讓人無處可躲,而是……
“……”
若非感到如此程度的威脅的話,白無一其實是想多留女祭司在書店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