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作家逃進了店裡,隨後在燈光還在閃爍的時候便開始挑選書籍,與其說把關寒的話當耳旁風,不如說完全是當瘟疫一樣避開。
……明明都這樣了卻還是要進入書店幫助老板增加營業額嗎?哈基作你這家夥……
好吧,看來作家對書店的客戶粘度真的很高,大概關寒也是看穿了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地去惹這位還是頗為重量級的特殊客戶吧,這一屬性,在他的對應規則中多少也有體現就是了。
“客人,我們店快要打烊了。”
說不清是出於委婉解釋規則還是某種奇特的憐憫,白無一輕咳兩聲,加入了對話:
“您要選購書籍的話,還請儘快,若是在路上耽誤的話,可能會遇到些麻煩……”
“……”
作家從他那又長又舊的禮服中掏出了一盞小燈。
是裝載著小燈泡的那種,有點像沒有罩子的手電筒……隨後,他選定了一個圓桌,把燈放了上去。
這一出乎預料的動作把白無一……好吧,由於之前雅各布在各種因素的驅使下已經在書店圓桌區域度過過一夜,白無一對這一情況倒並不是完全沒有預料,但即便如此,作家這一行為還是讓他略感到了一點無語。
“客人是要在店裡過夜嗎?”
還是關寒湊過來,繼續進行了詢問:
“這樣不太好吧?夜晚的狀況,客人應該不是不知道……”
“……圓桌不限人呆的時間。”
“是,但那樣也不能完全排除危險不是嗎?雨水的腐蝕,客人打算如何解決呢?要是那些警官看到客人,特彆是看到這一縷光,認為您是無家可歸者,鬨出點騷動,我們這小店也承受不起不是?”
作家麵上的金色豎眼中,那一枚圓形的標準瞳孔不斷旋轉著,身上、手上,卻沒有一點動作的變化,他像個占領了山頭的士兵一樣,固執把燈插在那裡,過了好久才重新發出的聲音沒有半點退縮:
“這一切都合規,你不必管……還是。”
那豎瞳兀然釘向了關寒的方向,本來一貫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冰冷的寒意。
他頓了半晌,才繼續開口:
“……不行嗎?你們,必須讓我立刻離開嗎?”
“……當然不會。”
“……一杯咖啡。”
【顧客的需求應當被儘可能滿足,對於大多客人隻需按照其要求進行滿足即可,但也有部分顧客具有特殊需求,在櫃台的桌麵上有一份對特殊顧客的記錄,必須按照上方情況對其進行接待,賬本也是規則的一部分。】
【作家總是會點一杯苦式咖啡,他會在店裡滯留很久,但不在乎有沒有位置,如果沒有座位,他就會在書櫃前站立或蹲坐,但此時很難觀察到他的動作。】
無論因某些性格,表現得多麼沉默寡言,作家也終究是特殊顧客賬本上的顧客。
按照女祭司的說法,一些規則是不會因為字麵意義上的改變就發生真正的改變的,這種規則,便是所謂總結類規則吧。
這種規則是觀測的結果,而非現象的成因,而要說本次副本中總結類規則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這顧客賬本了。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