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難指責提出這種要求的他有多奢靡無度就是了,但對於平日對求助精打細算的白無一來說,如此頻繁且似乎無意義的要求還是讓他有些大開眼界。
而且龍國專家組也確實……非常給這位兼職顧問麵子,還真就把椒鹽給他送上來了,雖然那鹽因為隨機組合的問題變成了一大塊,不過關寒並不在意,隻用手指一點點耐心地將其捏碎,隨後做出一個做作的姿勢一縷一縷地將其灑在了烤土豆上。
這個姿勢……難道會變得更好吃嗎?白無一看著他的動作默默思考著。
“……”
“怎麼了?要我分你一點鹽嗎?”
不了,他為自己帶鹽……呸。
“墓地快到了。”
把被帶偏的思路往正軌強行拉了拉,白無一一臉鎮定地開口:
“你要不先跟我介紹一下你在那認識的人是個什麼情況?是選手還是npc?規則又有哪些?”
“嚼嚼嚼……當然是選手啦,比起npc,我能這麼肯定說是幫手的那隻能是選手嘛……嚼嚼嚼……人?哦,叫胡安,是個板鴨人,還不錯、老式得很一大漢,異能是嘲諷指引、就,你就當他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的任意位置召喚出一個對敵人有嘲諷效果的旗子就行,如果敵人用任何武器對那個旗子造成了相當程度或次數的傷害的話,那旗子就無了,沒有的話就要被吊著跑,可惜那旗子沒法移動,不然挺牛的一異能不是嗎?”
這人一邊說話一邊擱那啃土豆,啃得到處都是土豆皮,等啃完以後,他便把那些皮全都扔了下去,隨意抖了抖手,以示清潔:
“有水嗎?”
“……沒有。”
“不不不,我不是在問你啦。”
傳送器屈辱地充當了一回水龍頭,從裡麵流淌出了一縷清澈的水流……關寒就此洗起了手,把水往纜車外漏了出去。
……本就對纜車下麵沒什麼好印象的白無一再度加深了千萬彆貼著纜車走的沉重想法。
“不過,也不止那一個選手就是了,”
講究又不完全講究的棋手同誌洗完手,借著纜車行駛造成的氣流進行著烘乾,有條不紊地交代著信息:
“還有一個npc,恐怕咱們也得跟他打上些交道。”
“怎麼說?有什麼注意事項不?”
“具體線索咱們過去直接看規則就知道了,不然你讓我直接給你複述那幾百個字的規則,不說我背不背錯了,不覺得很累嗎?”
等手上的水滴被風吹儘後,關寒拍了拍手,又抬了抬下巴:
“看,墓地快到了,咱們終於到家了!”
“隻是你家,我是來送你的罷了。”
習慣性地進行了一個貧嘴之後,白無一跟隨著關寒的目光,一起自纜車的高度俯瞰著錯綜複雜的城市。
墓地,位於書店背後的背後,可以說,是離書店相當遠的一個地方。
單次乘坐纜車便需要花費150枚金幣,並且需要經過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才能抵達,可以說若是毫無準備便前往這個地方的話,被困在那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和其他分區比,墓地和其他街區的差彆,甚至還要鮮明許多。
首先,若說其他街區基本呈現白、黃、灰三種城市結構常見的顏色的話。
墓地就是一片肮臟的灰黑。
占地相當之大,一眼望不到頭且沒有哪怕任何一座明顯的高層建築,整個地區像是嵌在城市之間的一片烏雲,又因其輪廓形狀,像一片爛掉的樹葉。
不過,也正如這一係列表述所顯示的,烏黑一片的墓地,有著比其他地方似乎都稀薄一些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