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膽大包天的棋手此刻唯唯諾諾,雙腿抖若篩糠,而對麵那男人看他這般作態,心中暗暗不屑同時卻也有些緊張了起來——莫非真有什麼異常要發生了麼?不……應該不會,但是……
問問吧?
“你在外麵看到了什麼?”
那男人挪了挪肚子,開口:
“可疑的人……哪方麵可疑?怎麼個可疑法?”
“我看到的時候那裡已經全是一些……看起來有點奇怪的警察啦,我當然也看不見全貌,隻看到裡麵好像有血,然後還隱隱約約看到了個上半身,那個倒在裡麵的人好像,雙手撐開著,像是在擁抱什麼一樣?”
關寒觀察著對麵的臉色,斟酌著語氣,讓自己看起來越發不安:
“那場麵看起來很嚇人,但是這裡麵卻好像沒有警察來通知,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關於那個果體主義者的事……更加希望能通知酒吧裡麵的各位!”
“啊。”
在關寒說完以後,醉漢小聲叫了一聲,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了。
他猛灌了一口酒,強行壓下自己的恐懼,聲音卻依然抖得不成樣子:
“你……看到的那個人,看到他全貌了嗎?”
“不。”
豈止沒有看到全貌,完全便是胡編的關寒搖了搖頭:
“隻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輪廓……不對,我可能是太害怕了,總覺得……是記不清,而不是完全沒看見……要是有能對比的線索的話,可惡……”
“聽著,”
醉漢突然抬高了聲音:
“我跟這個什麼果體主義者一點關係都沒有……誰喝了酒都會感覺熱,感覺熱把衣服脫了跟喜歡果體的變態可沾不了一點邊!我隻是之前也遇到過一場類似的案子,甚至還不比你了解更多……畢竟我是個徹徹底底的正常人!而那邊可是小巷子裡麵,我可不會為了看幾具屍體就專門溜到那種地方!”
“哎呀,”
關寒這次發自內心地露出求知若渴的神情:
“我隻看到一具……這似乎跟您說的不大一樣?”
“哼,這附近死人的確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也不一定跟那個家夥有什麼關係,畢竟你也看到了,這邊的人都是些會互相打架的瘋子,就是打死人也並不奇怪……但是那些瘋子都是沒有計劃,也不怎麼會故意去殺人的!可那些屍體,木台在上……都是些被扒了皮,連血肉都完全暴露在外麵的屍體,身上的衣服也沒了……我還想著能不能從裡麵搞到一些錢……不!我什麼都沒說!”
吐真的酒勁並未隨著規則的變動而徹底消逝,在那醉漢的喋喋不休間,真實與醜惡如錐子般時不時刺破虛浮語言而顯現。
就如那些,被剝皮的屍體一樣。
男子說完這些話,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隨後急匆匆地走了,他並沒有出酒吧,而是鬼鬼祟祟找了個離後廚近的地方繼續喝,看來比起危險,他到底還是選擇了近在咫尺的享樂。
關寒記下了這一線索。
“通緝啊。”
隨後,他暫時出了酒吧,找到了一名正急匆匆要離開的正常警員,交給對方一袋金幣100塊錢)之後,得到了詢問的機會:
“你要調查這事,我們警方也是會積極配合的,畢竟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可是不小的危機……我們已經在這裡折損了很多同事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在這邊巡邏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不儘快逮捕的話,那個家夥是可能擴散到其他地方的。”
“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