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在書店這邊開個補習班……讓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書店裡麵的知識才是真正有用的,其他地方,就算能學到一些東西,也隻是旁門左道,上不得台麵……特彆是上不了木台!”
“補習班?那是什麼?”
記者有些困惑,不過他畢竟對自己筆下要寫東西一概全不在乎,於是也沒多追問便開始寫下一堆字句來:
“好好好,書店裡的知識……也就是正經知識對吧?這城市裡,你們這書店裡其他知識不一定比其他地方多,隻有這正經知識不少,要額外宣傳,也隻能宣傳這些了。”
“正不正經,還不是您的一句話?”
白無一無視對方本就有所偏頗的話語,順著往下說了下去:
“我們要把這文章往海灣那邊發,所以措辭嘛……也得你來斟酌斟酌,字,他們大概率是讀不明白的,所以得靠口頭去念,而念著能不能讓人相信……這也得看您的本事。”
宣傳、宣傳。
雖然現在人眼中,冠有“宣傳”二字的行為,一多半是不懷好意的利益熏心之舉,可到底,宣傳的重點是將某種東西或觀念大肆宣揚出去,好與壞,實際上也是以其中內容為判斷的。
這次貴族以文字入手,逼迫海灣人學習文字,雖然心必然是黑得冒煙,可又何嘗不是一件偉大事業:掃盲運動,的極好開端呢?
掃盲普文,也一樣需要宣傳,這歪曲的記者能在資金的扶持下滔滔不絕製造出毫無營養的八卦小報,並將它如汙水般滔滔不絕地運輸至整個城市……那麼,也一樣可以作為掃除文盲的先鋒。
當然,白無一不會把這話跟這歪曲的記者說得太明白,他一貫的言語呢喃已經注定他主觀意識上絕非白無一這樣人的盟友,也沒必要拉攏這樣的人當盟友。
在暫且乾不掉彼此的情況下,還是各取所需吧。
“這事稍微有點麻煩。”
記者寫了一段時間後,停了筆,開口:
“得加錢。”
“您要多少?”
“4000。”
“……這是否有些貴了?”
4000。
一張全新的報紙是5塊錢,一本全新的書,也不過2、300塊錢,就是直接把關寒編死的訃告,也不過區區3000塊錢。
而一份宣傳單,一份簡簡單單的補習班宣傳,竟然要4000……就是關寒,也得兩天才能賺回來那麼大一個窟窿。
“我收費可是很公道的,”
麵對白無一的疑問,記者隻是輕輕敲打著手中的鋼筆,發出漫不經心的聲音:
“新聞新聞,保證時效性和傳播性是新聞的必要條件,你提出的這個要求,要讓他們達到這兩個要點,就必須要花上那麼多錢。”
“我不太明白……”
“好啦好啦,不明白也沒關係吧?隻是那麼一點點錢而已,你是不會拒絕的吧?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