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副本裡的人物又不是完全沒行事邏輯那種……他拍我們照片,把我們都弄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何止如此,以果體主義者那件事來看,其他副本不好說,這副本中的人物……除了那些機器人,就應該具有自己的利益才是。
“也許不一定弄死。”
“他一拍,那人可就腫了。”
“那那人死了嗎?”
“……”
“沒死就有得說,藍星的新聞,不也有這樣的,不管真假,先直接放出黑料,引導些‘不痛不癢’的批判,接著看對方反應再繼續施壓、或者淡化事件、甚至一下翻轉……除非對象一下死了,對他們來說,紛爭才是最好賺錢的時刻。”
關寒晃晃腦袋,隨後將視線放到最後一件東西,也便是白無一委托那記者寫下的書店宣傳新聞那邊,把它拎起來,跟什麼被淋臭了的爛靴子一樣捏著鼻子晃來晃去,甕聲甕氣地說:
“你瞧,他雖然沒照到你本人,不也靠這法子得了安撫費了麼?你給了他多少?”
“1500……不過這事兒我們本來也要乾的吧?”
“1500?”
關寒把這玩意兒一下拿住,,展開到自己麵前仔仔細細來回看了一下,隨後一下拍到桌子上……好吧,念在那一千五,他到底輕手輕腳了一些,抱著胳膊碎碎念:
“敗家子,上次我不都跟他談妥了嗎?簡單的要求,500頂了天了。”
“這不是還是有比較精準的要求嗎……而且,那家夥咄咄逼人的,一開始要價四千呢,這一千五還是我一點點講下來的……”
這討價還價的事,白無一一貫是捋不清,現在被斥責,也隻能蔫焉地低著頭,一邊挨批評一邊強嘴曰:
“講了整整一半下來呢……夠多了!”
“你怎麼講的?”
在關寒的逼視下,白無一有些訕訕地把自己講價的過程又講了一遍,對方靜靜聽完後立刻爆發出一陣冷笑。
“5五百的東西一千五賣給你……你還以為討了便宜,還賠了杯咖啡和蛋糕…:那記者以後怕不是逮著你個老實羊毛使勁薅……馬勒個巴拉子的,你當時就該往100開始講價,說不定還能薅點價格下來呢。”
“……未免有點過分?”
有一說一白無一當時四千講一千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了,想著記者之前那態度才咬咬牙往下壓的,這關寒可好,一開口直接縮了個四十分之一,屬於記者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價格。
“他那邊都敢漫天要價了,那我們這邊回應當然該是往地府裡麵還錢。”
關寒依然帶著些怨氣地開口:
“我們這邊是全城唯一一家報刊,那記者有消息還能賣到哪去?是我們壟斷了他的發售渠道,不是他壟斷我們的……實在不行,要不是這裡麵是規則怪談,我比他當這個狗仔強!”
“這是啥好事兒嗎……主要那家夥危險,我怕真兩邊鬨掰了我這個弱雞就要也‘膨脹’了。”
“你這不這麼久都沒膨脹嗎?”
“你大爺的,這不也沒耗那麼久嗎?”
討論著討論著,本來單方麵挨批的白無一也便生了一點氣多半是為了掩飾尷尬),於是也抱著胳膊說:
“你這撒丫子跑了,我擱這蹲著守門,等沒事了你才跑回來,我能咋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