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都……”
“等等!”
就在白無一維持著醫生人設淡漠地開始“發落”這些牢房中的選手之際,一道讓他有些耳熟的喊聲卻高亢地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白無一心中幾乎是立刻一沉,隨後迅速轉過身來,想要提前發難而厲聲嗬斥起來:
“這不是之前牽扯進這些犯人暴動的工人嗎?他怎麼能闖進這裡麵來?你們這些吃白食的不乾工嗎?”
“你這個混蛋還想渾水摸魚?我可都聽見了!”
闖進這監獄裡的人正是之前白無一抓住的那名假冒選手的工人。
他被白無一扒了衣服,現在隻穿了個褲衩,顯得有些滑稽,明明之前都被砸了腦袋埋地底下用大石頭壓著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脫困的……
不,仔細一看,這家夥雖然跑得還算快,但腦袋上已經皮開肉綻露出一塊金屬的濁青色,傷口的附近還有大量紅色的……不對,這是油?但是這人還不是機器人,應該隻是加了什麼插件吧,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隻腳現在是明顯的不對勁,那種超乎常人比例的軀殼毫無疑問是鋼鐵所製造的假肢,而這些假肢的關節則和正常人類有著非常大的不同,足以讓他掙脫任何常人都無法掙脫的束縛。
踏馬的慣性思維了……白無一感到一種怪誕的耳鳴,心中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手中本能有些想舉起刀,直接在對方把話說完前把人砍死……但他腦的冷意製止了他,驅使他轉過頭去,以苛責的目光看向之前操作機甲的警察。
而對方看見他的目光,也便愣了一下,緩緩放下了已經再一次舉起、瞄準了他的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無一依然保持著高姿態,一副絲毫不打算理會那工人的態度對警察說話:
“我問你,你怎麼讓這家夥進來的。”
“怎麼回事。”
操作機甲的警察反複思索了一下,最後沉著聲朝自己的同僚發難了,看來他的地位也頗高,隻是,應該沒有之前護衛在貴族身邊的那個警察高。
後麵跟著著工人一起進來的警察有些緊張地回複:
“抱歉,這位先生聲稱自己知道新工人暴亂的真相,所以……”
“一個工人能知道什麼?他無非想混淆視聽,讓他的同伴逃出去罷了,趕緊把這家夥殺了或者處理掉吧,不然又惹出新的亂子,誰都會不高興的。”
“誰的同伴?我的,還是你的!”
工人明顯感覺到了白無一在帶節奏,於是也用大得幾乎讓人耳膜陣痛的聲音碾了回去,怒氣衝衝地指著白無一質問到:
“警察大人,這個家夥之前裝成抓住了那個逃犯,實際上卻是這兩個家夥合流以後一起偽裝的,他扒了我的衣服,然後拿著我的刀裝成這個樣子的!”
“你說我扒了你衣服,那我扒你衣服之前穿的什麼?”
“誰踏馬關心你那破衣服是什麼!總之,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貴族大人的使者啊各位警官大人!他就是這群逃犯的同夥,是救他們出去的!請你們立刻殺掉他吧!就算不行……也要把他關進牢裡去!”
這個人激動得不行,幾乎每句話都是喊出來的,讓白無一有點痛苦,而他企圖通過歪斜路線引導線索的方法在這種情況似乎也不是很行得通……現在情況相當危險,無論如何,白無一先掏出了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