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啥。”
正在白無一被迫給自己來一口子之際,已經準備完畢的關寒從廁所裡好奇探出頭來,指著白無一的手:
“稍微笨一點也不至於乾這事兒啊,我敬愛的白選手,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口牙。”
“少說屁話,這玩意兒需要新鮮血才能算是‘紅’茶,我們這最方便且符合這個東西的不就隻能從自己身上就地取材了嗎?”
“嗯……那其實你現在不必割你自個兒口子……”
白無一朝關寒舉起了刀。
關寒投降:
“不是,我有傷、有傷的哇,你彆新割一刀……”
“你那點傷擠血多不方便。”
“我勒個豆,你就非要跟我一起湊出個兩口子是吧。”
“……口區。”
呱!是南通口也,大家快退呀!
在關寒驚世駭俗的發言下,白無一敗退了,敬畏了,他以一種尊重祝福可惜關寒怎麼沒跟約瑟夫陰陽配對一下的崇高心態,最終還是把那杯茶的血親?)資格讓給了關寒同學。
等再下來的時候書店1樓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燃燒氣息,四周的溫度似乎提高了不少,灰衣警察的數量卻反而減少了不少,白無一環視一周,並未見到哪怕一具顯眼的屍體,隻從還幸存著的灰衣警察身上,那股越發濃烈的恐懼與警惕感中看到之前發生一切的殘影。
“我相信您一定實際上是不願意傷害城市的,甚至也不會想去殺死他人,畢竟像您這樣強大的存在,若是當真有這個企圖想必是已經實施……啊,一位美麗的女士竟因外形而被誤解,多麼可憐!那些人又是何其膚淺……”
“啊。”
貴族拿著他那張絲綢手帕,一邊抬起聲調與女祭司搭話,一邊在那有些大的羊頭麵具上擦拭著眼淚,女祭司則一邊有些無聊地在掰手指玩,一邊可能是為了符合規則而)跟貴族有一搭無一搭地進行著幾乎無意義的回應。祂每次動一下,旁邊的npc警察們就哆嗦一下,一個個看著喋喋不休的貴族都一副想要按住對方嘴巴卻又不敢的樣子。
“貴族大人。”
白無一繞過還倒著的書櫃,卑微行了一禮,向對方說:
“這是您的紅茶……以及,您似乎是為了海灣那邊的一些惡徒才來這的?”
“為了?不!我可不會因為一群宵小才跑來書店,我就是為了知識來這的,那些海灣民才是附帶!”
貴族瞥了白無一一眼,對他的說法感到不滿,於是一邊拍著還沒打開的《灰爵士》一邊說:
“你來乾什麼?沒看見我正跟一位尊貴的女士談話麼?”
“是這樣,另外一位店主似乎也正有這方麵的事想與您談談……”
“那就讓他自己過來,為什麼是你在說?”
貴族似乎有些不滿地抬眼,看了一下天花板嘀咕著:
“他在上麵嗎?聽到我的來到居然不來接待?”
“此事關於海灣統治……他……”
白無一露出一個極為苦惱無奈地笑:
“一方麵是希望您上去,接受他作為仆人最高最大的款待,一方麵,他是希望我留在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