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顯嗎?除了少部分可能知曉情況的重要人士,全部當場擊斃,要在確保你一定存活的前提下完全控製住那麼多人,實在不是件隨便的工作啊。”
關寒從接近窗口的桌子上端起兩個東西,隨後擺在白無一麵前:
“還有,這兩個東西,現在也收集好了,老的那位還好,小的那位我進來的時候可是連我都想咬,離你也隻有一點點距離了哦,也真虧你能想出這個主意……海水、海中的怪物、迷霧、還有蘊含著淤泥與煤油的工人碎片,運氣真不錯,湊起了碎片啊。”
“嗬。”
與其說是湊齊了什麼碎片,不如說把手邊的碎片硬生生一點點湊起來,彆無選擇的情況下以有限的資源做出醜陋的掙紮……這大概是比白無一遠聰明許多的關寒完全無法明白的選擇吧。
總之,白無一掏出了一枚金幣,放到關寒手上。
“怎麼?”
“贖金啊,你現在是交通管理員,不可能不知道這是拿來乾什麼的錢吧?”
“嗯……還真是對待npc一樣的態度啊,就不能放心大膽地直接從我這邊拿走嗎?”
“那樣你這家夥絕對會笑我的,我太明白了。”
白無一從售票處走出來,呼吸了一口並不怎麼新鮮的空氣,隨後朝關寒繼續問:
“幕後主使?”
“不知道,但如果要挑一個的話,我會挑船長。”
“為什麼?”
“隻有他在海灣才有這個程度的號召力,這一點,即便是新任貴族也是無法做到的。而且,船長很可能並非被任何人指示而是以自己的意誌來與我們為敵的,唯一能操控他的人恐怕隻有所謂的老貴族,也就是曾經的拓荒者,而這個人,已經被嶽清小姐殺死。”
關寒走到一具海民的屍體旁邊,用腳輕輕戳著屍塊:
“一些瘋狗若失去了鏈子,就完全沒有服從的人了,一定是要大鬨一通的……那位先生可實在不是個安分的人,你應該不會覺得他能旁觀著我們摧毀整個城市,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特殊’也完全喪失吧?”
“那,可真是醜陋的動機啊。”
“隻是隨口扯一個動機罷了,人的心理可比海洋還要複雜,我可是完全不看社格類小說,認為一切動機的調查隻是解釋的藝術的那一派,讓我直接揣測那個瘋瘋癲癲的家夥在想什麼,還是饒了我吧。”
明明是心理學家卻說這種話嗎?白無一對關寒感到有些無語,隨後繼續詢問:
“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是?”
“嗯……回書店打電動?”
關寒悠哉悠哉地說:
“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來著……而且,你難道不想把那兩個東西重新放回書店一下嗎?”
“的確。”
白無一點點頭,隨後抱起了雙臂:
“但是讓你去繼續打電動是不可能的。”
“誒。”
“既然是你自己說沒事了,那就彆再把我一個人扔到麻煩事裡,多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