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的話,我們這邊恐怕也不得不考慮那麼珍貴的資源,因此接受和對方的合作呢。”
凱撒悠然在一旁補充,恰到好處地向白無一獻上吹捧:
“但是現在……白先生呐,您的成就實在是太太太太了不起了,那家夥千辛萬苦才獲得的珍貴資源,和您取得的比可真就是一棵草而已!連我看到這幅場麵,也得在那趾高氣昂說出合作要求的貴族麵前用許多力氣才能憋笑啦。”
“……我建議你們還是接受合作,”
白無一沒有被這浮誇的讚賞打動,隻是平靜地說:
“正常植物在城市中是稀缺資源,一般情況下,醫院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貿然拒絕的話,可能泄露墓地那邊的狀況。”
“當然。”
一向市儈的凱撒很快搓著手轉變了態度,那油嘴滑舌之下露出一絲精明底色:
“我們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而且那個混蛋始終盯著其他選手,要是能深入一些也能得到點他的動向保護其他人嘛,總之,我們會對貴族一方的所有警察進行監控,他身邊的警衛相比也會因此而空虛,既然如此……”
“我可不是什麼手段高超的刺客。”
白無一察覺了那一絲暗示,索性直白地搖了搖頭:
“你們指望這樣我就把那個boss直接乾掉未免有點高估我了……而且,我的情況越來越危險了,這外麵怕是有不少追兵正等著取我性命吧。”
“詭異們對您的敵意源於您的才乾。”
清教徒一開口,便是有些儒雅的措辭:
“這種敵意不失為一種敬重,事實上,您的另外一名同胞不也因斬殺一名詭異而淪為了重傷麼?”
他說著,脫下自己的禮帽,將其按在胸口。
“您的那一位同胞現在正在隔壁病房,也許您會想要見她。”
“……自然。”
白無一從床上虛弱地爬了起來,讓那白鴉落到自己肩上,隨後在眾人簇擁之下一點點朝隔壁病房走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渾身重傷但雙眼明亮如炬的長發身影。
“……我聽說了你這邊的事。”
一看到白無一,那身影——嶽清便開始說話:
“乾的不錯。”
“不如你,你是怎麼能直接把老老貴族砍死的?”
“被圍追堵截……拚死一搏。隔壁田園的一切規則都是圍繞那個可悲的老東西的,他本人從來沒出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所以我們這邊一直都隻能被動挨打就是了。”
嶽清說話時手掌明顯不自主地用了點勁,隨後撕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但她完全沒意識到,還是白無一悚然發現她身上開始冒絲絲的血水才企圖提醒她。
但嶽清顯然沒注意到白無一的提醒,隻是有些厭煩地皺著眉,以一種頗為遺憾的語氣憤恨嘀咕著:
“我們那邊因此而損失了不少人……那個該死的家夥,足不出戶也可以調動整片田野實在是令人生畏,所以,我真的萬萬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會虛弱成那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