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尼瑪,嗦了又咋了,你小時候沒嗦過自己咋滴。”
後悔了。
該爆關寒的密的,但是白無一居然不知道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畢竟這人臉皮太厚),於是隻能無能狂怒了。
不過沒關係,因為接下來其他人也紛紛開始了爆密。
古德裡安:“眼鏡……以前掉過……然後,撞到了電線杆上……眼鏡壞掉了……心情不大好……在那哭了一段、時間,被媽媽……找回家了。”
雅各布:“呱,我以前跟我家金毛搶過狗食吃,沒搶過。”
馬魯克:“呃、呃,我其實喜歡、粉、粉色?”
雅各布:“這有啥?不行,關寒也就罷了我打不贏他,你隻爆這麼點密是真的不把咱當兄弟啊?”
馬魯克:“嘎!彆掐、彆掐我脖子!好了好了我說,我以前給我爹說我妹喜歡一個娃娃,其實是我自己喜歡……但是感覺我爹指定不會給我去整,就冒充了一把我妹。”
馬魯克:“……”
馬魯克:“有點,想我爹我妹了。”
一時之間,空氣中充斥著一種尷尬、傷感與詭異的奇妙氣息,周圍不算多的客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盯著白無一等人,而其他警察、客人之類的人也紛紛開始進行一個自我袒露。
除了一個人。
“……我…:”
蘇娜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地看著眾人,遲遲沒有開口。
而關寒則一直冷冷以視線盯著蘇娜,似乎很是輕飄飄地拋出了一句:
“蘇娜小姐……您怎麼了?”
“隻是……在考慮……”
“考慮好,考慮好啊,隻是考慮的時候也多熱鬨一點,這才符合酒吧裡的規則嘛。”
棋手一步步走過去,而其目標之明確,讓白無一隱約感覺到對方或許本來就瞄準了蘇娜。
隨後,他將頭抵在了蘇娜麵前,聲音冰冷地說:
“不過,還請快一些吧?您也知道,這秘密是不可不說的,要是自己說還能挑一個……要是被扯出來,那可就真的是,不願說出的秘密了。”
“我……”
蘇娜屏氣,隨後向白無一求助似楚楚可憐地便望了過來。
這一望反而讓白無一心中警鈴大作。
“馬魯克先生,您這一手垃圾改造,莫非也是為了捏娃娃學的?”
他不動聲色地彆開眼,開始和其他人說笑起來,假裝將自己浸泡於喧嘩中而並未看見蘇娜的目光。
而那目光很快便變得略為冰冷了,蘇娜一點點低下頭,歎了一長口氣,虛弱地開口:
“我……出生在一個很糟糕的家庭,有幾個姐姐都被賣掉了,三個哥哥,有一個死在了黑幫手中,還有一個弟弟,因為生病也死去了。”
“……”
“我也遭到過……侵犯,請問您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是這個嗎?現在我把它袒露出來,您滿意了嗎?”
說到最後,一滴滴淚水從蘇娜麵上流淌了下來,她抬起頭,以一種明顯的敵意與憤怒蔑視著關寒。
即便是一旁無視她的白無一也稍微受到了一點點良心的譴責。
“哦。”
但關寒不會。
冷血的棋手依然微笑著看著那袒露最不堪秘密的蘇娜,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