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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真正見到平國的毅王時,沈聞薑還是有些小小的驚訝。
沒想到這個毅王不但年輕,長得還很俊美,難怪能引得那些花癡們死心塌地的效忠於他。
不過有鎮南侯世子珠玉在前,沈聞薑對他沒什麼感覺。
她身邊的花晴則目光灼熱、一瞬不眨地盯著他,臉頰上早已緋紅一片。
毅王想是見慣了小娘子們對他的傾慕,了然地笑了笑,目光越發溫和地看著她倆,指著旁邊的錦凳讓她們坐。
沈聞薑施禮謝過後大方地落了座,感覺到身後花晴拽了她一下。
沈聞薑裝作不知。
上首正在泡茶的毅王手一頓,眼裡閃過訝然,很快恢複溫和之態,笑道“花晴也坐啊,在本王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花晴這才道謝後落座,趁毅王低頭喝茶時,飛快地掃了沈聞薑一眼。
那一眼滿含警告,似乎覺得她此舉太不尊重自己心目中的男神了。
沈聞薑覺得好笑,便真的笑了。
這行為又一次刺激了花晴,瞥向她的眼神攸忽充滿殺氣。
毅王手肘撐在幾上,五指微張握著茶杯漫不經心地轉著,嘴裡問道“紅槿,快跟本王說說,你是怎麼猜到被乾國四皇子殺死的和國太子是假的?”
來了。
就知道他會問。
沈聞薑早有準備,聞言起身回話“回稟王爺,是這樣的,屬下前些日子做了個夢,當時雖然覺得荒誕,但後來得知和國太子被殺,情形與夢境有些相似,便靈機一動,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分彆給垣王和鎮南侯世子寫了信,其他的,屬下便沒參與了。”
“哦——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夢?”毅王饒有興趣地繼續問她。
沈聞薑裝作略微回憶了一會,才道“具體情形記不太清楚了,大概是說有個劍客為了取信敵國君王,殺了自己師兄提著人頭納投名狀,結果那敵國君王仍然沒有信他,指派了替身去見……”
“結果呢?”
“沒有結果。”沈聞薑搖頭,麵上有些苦惱,“屬下醒了。”
“那你怎麼知道替身的屍身埋在紀家祖墳?”
“屬下也是猜的。這朔風島看著雖大,但真正能藏屍的地方卻不多,拋進海裡無疑是很保險的做法,但對外人來說被視為禁地的紀家祖墳也很可靠。”
一旁的花晴這時才找到機會說話,“你這也太冒險了,難怪當時不肯告訴我實情。”
沈聞薑轉而看向她,“當時隻想著如果事情成了,便能很快地結識乾國的太子、四皇子和鎮南侯世子,這對王爺的大計太有利了。”
毅王聽得目光微閃,“你就這麼篤定,那鎮南侯世子會信你?”
“屬下不知。”沈聞薑忽然小臉一白,有些惶恐地看著毅王,怯怯道“王爺,屬下是不是做錯了?”說著便要跪下請罪。
毅王擺手,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收了起來,“倒也不能算錯……至少事情是成了的。”
沈聞薑忙撫著胸口吐了口長氣,臉上一副後怕的神情,“王爺,不管如何屬下也是犯了錯的,請您責罰。”
花晴便也借機訓斥道“你還知道錯了,當時怎麼勸你你都不聽。”
毅王聞言不由得皺眉,目光一瞥看向花晴,語氣陡然轉為冷厲,“尊卑有彆,花晴,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