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那時也會難過,以至對這項運動,雖然精通,但從來提不起半分興致,更不肯下場參與。
但今時不同往日。
世子肯定會參加,他還會是其中最耀眼的那個。
沈聞薑隻想把所有的掌聲都給他。
她到的時候,看台上已經人山人海,差不多都坐滿了。
不愧是朔風樓,這馬球場都比其他地方的寬敞、闊氣。
四麵皆築有矮牆,隔開場地與看台,隻正麵留出一條寬道,以供參賽隊員騎馬入場。
球場地麵也經過了專門的處理,精篩泥土中加入牛油,細心夯打滾軋,反複拍磨而成,絲毫不亞於皇家的馬球場。
四周看台呈階梯式設計,保證所有人都能看到場中比賽。
周圍站滿了官兵,不停地喝斥走動維持秩序。
紀南城給安排的位置很好,還給單獨拉了帷幕,頂上也用青布遮擋,隔出來的小小空間裡安置了桌椅,桌上有茶水糕點,椅上有坐墊靠墊。
實在是貼心又周到。
咦,旁邊的位置已經坐了人。
跟她一樣戴著冪籬,身後站著兩個婆子。
是沈玉沒錯了。
她能來,沈玉自然也能來。
沈聞薑朝她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末了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雁秋和花落也隨之站到她身後。
此時太子等人還沒到,其他國的使臣們已經到了不少。
場上,舞鳳樓的舞伎們正在吹拉彈唱。
“喂,你說,世子的馬球水平究竟怎麼樣啊?能不能拿第一啊?”沈玉湊過來,好奇地小聲問道。
沈聞薑白了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呢。”
“那你呆會好好看吧。”
沈玉自討了個沒趣,很不高興地朝她撇撇嘴。
沈聞薑目不斜視,繼續看場中的歌舞。
她不喜歡沈玉,很不喜歡。
想必沈玉也不喜歡她,可惜二人都有顧慮,誰也不想誰死,隻能偶爾使使手段,給對方找點不痛快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太子才領著乾國使臣們姍姍來遲。
除了已死的木拓太子,此次盟會中他的身份最高,又是東道主,就算晚點到誤了吉時也沒人會說什麼。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朝太子一行施禮。
太子禮貌性地自責一番後,才招呼大家落座。
今兒舞鳳樓的歌伎舞伎琴伎來了不少,要在這裡獻開場舞、唱隊歌、彈琴奏樂,擊鼓、喊口號。
總之,儀式感滿滿的,絲毫不亞於皇宮舉辦的馬球賽。
沈聞薑沒興趣看這些,她隻想看世子。
不知道今日乾國會對陣哪國?是上午還是下午?
作為此次乾國隊的隊長,世子責任重大。
畢竟,這是一項團體運動,講究的是整體配合。
就算你是其中最拔尖的那個,一旦缺了其他隊員的配合,也很難發揮出最好水平,更彆說拔得頭籌了。
然而相較於其他三國,大乾的優勢還是相當明顯。
咋呢?
大乾有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