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之天兵縱橫!
然而,李羨的好運的確用儘了。這邊廂高浦一劍刺穿旱魃頭顱,銳利無匹的無儘金氣爆散開來,亂流激蕩,旱魃頭顱炸開成大團黑霧,在金氣的絞殺下,猶如冰雪碰上初冬暖陽,融化一空。
可,旱魃本就是煞氣凝形,無頭的旱魃雖受重創,可居然閃爍幾下,慌不擇路向遠處遁逃,而方向恰恰是李羨所在的東方。
“天羅地網,合!”兩位天兵都監冷厲的聲音不出意外的響起,李羨和身旁的一隊天兵,奮力刺出陣勢,無數金線從槍尖吐出,化作一張縱橫交錯的大網,朝旱魃迎去。
“刺……”
而在這時,高浦勢若千鈞的劍勢攻到,滋滋之聲響起,
“轟!”
劇烈的爆炸餘波,旱魃本源自爆,帶著融化一空的高溫,如濁浪一般,向李羨和身旁的天兵席卷而去,李羨和諸天兵如遭雷殛,跌落虛空,生死不知。
望著周圍不足三百的天兵,高浦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目光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悲戚,“蹭”的一聲,金劍還鞘,沉聲道“收攏陣亡天兵屍骸、準備回天庭複命!”
就在這時,三道流光由遠及近,卻是遠遠觀望的三位神祇,見戰鬥結束,前來道喜。
“上使,我等已在水府備下薄宴,以賀上使馬到功成,還請上使賞光。”白嶽山山神笑意吟吟說著,卻是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了一下戰場,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整個龜山上空,天兵的屍體隨處可見,銀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著明亮的光澤。
高浦點了點頭,也沒有推辭,拱手道“那就有勞三位神君。”
天兵下界的慣例,若有下界神使招待,無急務在身,倒是可以盤桓一段時間。
天將高浦在和幾位神君說話之時,這邊兩位都監已命人收攏了屍骸,上前稟告道。
“啟稟高將,我部戰死七百二十三人,失蹤五人,除失蹤之人外,全數遺體儘數收攏於介子冰棺內。”
高浦衝那都監點了點頭,道“留下一隊,全力搜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其實已不抱太多希望,每次下界,總有一些天兵屍骨無存。
因為天兵身份玉牌之上,往往有定位之能,顯然旱魃自爆之威,連身份玉牌都一並融化了。
想起剛才旱魃本源自爆的威勢,高浦心中也不由一陣後怕。
高浦不再說什麼,在白嶽山神和兩位河神的期待目光中,吩咐屬下殘餘天兵,向水府而去。
時間如水而逝,三天之後。
龜山,一處不起眼的山壑之內,亂石嶙峋間,陡峭的岩壁之上,枯萎的樹乾迎風吱呀作響,隻見倒伏著一個盔甲破爛、麵容清雋的青年,青年此刻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眉頭更是緊皺著,似在忍受痛苦。
忽而眼皮動了動,輕輕睜開眼睛,李羨恢複意識的第一感覺,就是疼,渾身上下如同炸裂的疼,繼而是一陣慶幸。
“身份玉牌以金氣催動,果有抵禦之效。”當時,他直麵旱魃自爆的生死危機,千鈞一發之際,猛然想起臨行前見南天將軍陳翊的情形。
“此次下界,若有生死之危,以百戰天兵訣金氣,全力震蕩身份玉牌中的星砂,或可救你一命。”在李羨疑惑而震驚的目光中,陳翊笑了笑,解釋道“這身份玉牌定兵位、記軍功、錄仙俸,其內有著以天河星砂為基構建的防禦法禁,故而身份玉牌水火不侵,你以金氣催動星砂內的庚金之氣,就能將防禦法禁外放,雖不是什麼厲害的防禦,但也足以應付一般的危險了。”
“這些,我為何沒有聽其他人說過。”李羨嘴唇翕動,終究還是沒再追問,隻是衝陳翊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