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眼下這陣勢,李羨分明已修成了金丹大道。
這就稍稍超出袁守誠的認知了。
這時,召公整理了下激蕩的心緒,道“老朽打算效伊尹流放太甲,但又擔心引起物議沸騰,群臣不允。”
其實,就是缺少大義名分,這樣就會讓百官無所適從,以為是叛亂。
“誅奸邪,清君側即可。”李羨思索了下,說道。
這種口號,後世數不勝數。
召公眼前一亮,喃喃道“誅奸邪,清君側?”
越想越覺得可行,不由多了幾分信心。
“隻是召公可有親信之人,掌握宮禁戍衛?或者其他禁衛力量。”李羨問道。
沒有槍杆子,肯定是不行的。
召公聞言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老朽府上除卻甲士五十,並無其他軍卒可用,至於宮禁戍衛都在天子的手中,至於其他親信,以前老朽也提拔過一些,隻是三二年間,都被虢公長父相繼排擠出軍中。”
說著,大致和李羨介紹了王畿的戍衛組成。
周天子姬胡也不是蠢人,宮禁戍衛自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怎麼可能太阿倒持?
至於西周常備軍事力量為宗周六師、成周八師,每師三千人,前者駐紮在鎬京,後者駐紮在洛邑。
若遇戰時以其為骨乾,征調國人補充,那時諸侯也要領命出兵,以確保禮樂征伐自天子出。
而宗周六師自懿王遷都犬丘後,已來到新的王畿。
此刻就駐紮在城外大營,由周天子姬胡選派親信大司馬統率,而調兵輪戍之權,又在卿士虢公長父手裡。
而宮禁戍衛還有一師三千人,牢牢掌握在周天子姬胡手中。
見李羨沉默不語,召公也有些愁眉不展,道“先生,老朽也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周公那裡握有著一支三千人封國軍士,駐紮在城外,或可托付大事。”
李羨心中有了一些定計,正待說出,見袁守誠老神在在,心中一動,問道“袁道友可有良策?”
袁守誠愣怔了下,倒是沒想到李羨會問他,本能不想參與,可轉念又改變了主意,撚起頜下胡須,沉吟道“而今民怨沸騰,如將發之火山,決堤之江河。”
李羨擊節讚歎道“看來,道友和我所想不謀而合。”
這本就是將要發生的事情,道路以目就離著國人暴動不遠,而他不過是將這個過程提前一年半載,借此竊奪人道氣運,徹底衝破元神障關。
召公麵色疑惑,道“兩位先生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李羨道“聯係周公之事,召公先不忙著手,以免引起周天子警惕,可暗中使人在國人中散播流言……”
此刻國人之怒已經在開始醞釀,隻要再添把火,憤怒的火焰就能燃燒整個犬丘。
其實,李羨知道就算自己不謀劃,厲王這麼折騰下去,國人暴動遲早發生。
可……難道他要告訴召公,安坐家中,賤人自有天收?
這般可就不能被召公引為心腹,之後又何談言聽計從?
召公聞言也覺得可行,道“此策可行,老朽這些人手還是有的。”
袁守誠道“慕道友,或許還需補上一個漏洞,防範衛巫刺探,查到召公頭上。”
李羨點了點頭,道“此事,我打算煉製隱匿玉符,以防此事。”
剛剛,他已問過妖神,可以天罡之法,煉製斂息玉符。
“衛巫之主來曆非同小可,道友不可小覷。”袁守誠提醒道。
李羨皺了皺眉,問道“衛巫之主,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