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下人,把主子房中事到處散播,如此行徑就是趕出府都不為過,就是看在她是母親親自指來份上,我才隻將人打發到後廚。”
此人是婆母眼線無疑了,若再多想一步,說不得今早沒及時叫她起床一事都是故意的!
婉如性子柔和,待人寬善,可不代表就是個沒脾氣的,對惡意尋釁之人該出手時絕不手軟。
向子珩這會兒也聽出端倪,“既如此,調到後廚也不為過。”
見兒子神色嚴肅起來,向母知道兒子定是猜測到了什麼。
目光移到嬤嬤手裡端著的對牌鑰匙和匣子上,婉如走上前。
“兒媳自幼跟家母習管家理事,娘親手把手教導,家中未落寞前,便幫著娘親打理家事,母親既然信任,兒媳就收下了。”
說著就要接過東西,嬤嬤見了雙手灼燙似的一縮。
婉如手落空,卻也不急,淡定看著她。
意識到自己失禮,嬤嬤求助地看向主子。
“新婦剛入門就奪權,還真是當仁不讓啊。”
向母嘲諷,“果真是不把我這做婆母的放眼裡。”
婉如歪著頭,狀似無辜,“不是母親要給兒媳的嗎,兒媳順成母親意思何錯之有?還是母親方才隻是做樣子?”
“你!”向母氣得有口難言。
這個小東西竟敢當眾跟她對著乾,果真不是省油燈!
嬤嬤輕步往主子身後靠去,緊緊攥著手中托盤,生怕被奪去。
房間氣氛尷尬微妙。
婉如收回手,欠身一禮,“我院兒裡小廚房還燉著紅棗燕窩粥,這會兒應該好了,我去給母親端來,這東西補氣血。”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婉如也不是個得理不讓人的,見好就收,況且當中還有夫君麵子,不好讓他難做。
話說她對中饋也沒興趣,每日編寫話本根本無暇顧及。
隨著一方退出“戰場”,這一局算是到此為止了。
婉如的離去也給了向母台階下,嬤嬤順理成章把對牌鑰匙等物收了回去。
“兒子,你剛才可親眼瞧見了,她就是這麼跟娘親說話的。”
人一走,向母迫不及待告狀。
“新婦啊!哪兒來這麼大底氣?還不是心裡清楚你會給她做主。”
“瞅瞅,你越幫著她,她氣焰越高,說到底都是你寵出來的!現在就敢對我不敬,將來還不得騎在我頭上!”
“母親,今日之事你確實有些小題大做,再者,那婢女著實不像話。”
自己“做”出的事卻讓妻子被辱,向子珩心疼都來不及。
見兒子又將話題轉回這上麵,向母頓時氣性消了一半兒,未免兒子繼續追究猜到自己頭上,向母不再吭聲。
婉如也沒閒著,就著房裡婢女空缺,親自從外麵買回個丫頭,總是要培養自己心腹在身邊。
她不傷人,但也不能被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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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鳳鸞殿,
“母後麵色憔悴,可是身子不適?要不宣太醫瞧下吧。”
“不用。”皇後擺擺手。
蕭胤宸也明白,母後這都是心病。
昨日皇帝下旨晉沈雲姝貴妃之位,照宮規,隻有誕育過皇嗣的嬪妃才有資格晉貴妃。
而君王則言:雖雲妃未誕下子嗣,但也曾有過身孕,亦算是孕育過皇嗣。
聽著都讓人可笑。
“對了……”皇後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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