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幾秒鐘,蛇女就順著蛇形觸手的拉力,從大樓側牆,跳到了甲板階梯上,攔住了剩餘幸存者想要登機的路。
看見蛇女的片刻,獨眼隊長就急紅了眼,她上來了,意味著飛雪和秦少洋已經……,獨眼隊長端起了手中的步槍,瘋狂地掃射,身後的小李和賢哥,樓梯頂兩個全副武裝的重甲戰士,包括蘇一清和蘇二白,也都緊跟著操起了槍,對蛇女實施火力夾擊,力度一舉殲滅。
蛇女當然不會這麼蠢,任由人類夾擊他,既然下方人多火力更猛,那就拿樓頂的兩個開飯好了!
樓頂戰士身穿這種重甲原本就是對付普通感染者的利器,雖然有點不太靈活,不過普通感染者在它麵前隻有被宰的份。
但是對於進化過後速度奇快的蛇女,明顯成了累贅,蛇女輕易地就繞到了兩個重甲戰士背後,再等他們轉身的功夫,一根根觸手早已順著重甲之間銜接的縫隙腐蝕透他們的重甲,輕而易舉地就鑽進了他們的身體,吸食著他們的血肉,蛇女享受地閉上了眼睛,還不忘將兩個重甲戰士擋在胸前抵擋著下方的子彈。
該死,獨眼隊長惱怒地丟下了槍,抽出了腰間的連環刀,正欲衝上去,卻被身後的小李和賢哥死死拉住。
氣氛突然變得很詭異,似乎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隻能靜靜等待蛇女閉眼吸食。祈禱她吸食完就得到了滿足能夠就此離去。
“嗚嗚嗚……”
一聲稚氣的哭聲打破了沉寂,蘇一清順著哭聲望過去,一個豎著雙馬尾,穿著紅色衣服,約摸七八歲的小女孩,似乎因為太過害怕哭了起來,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正蹲下來將她摟在懷裡安慰著她。
這聲哭聲也成功吸引了蛇女的注意,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凶殘地盯著小女孩方向,沒登機的幸存者們也都各自悄然遠離著那個少女和小女孩,眼神裡充滿了責怪與活該的意味。
蘇一清離少女的距離也就3米左右,倒是沒有挪開半步,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此刻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想著破局的辦法,要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女孩被殺害,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大概是兩個重甲兵的血肉吸食完了,蛇女很隨意地甩開了剩下的兩幅重甲,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小女孩的位置,而那姑娘似乎也明白了現狀,隻能把小女孩緊緊抱住,全身顫抖著。
蛇女終究還是動了,她一個縱躍,借著剛剛恢複出來的肉翼,就跳到了離小女孩不到2米的地麵,張開了背後的蛇形觸手,準備下一秒就穿透眼前兩人的身體。
“no,ura!”情急之下,蘇一清激動地大喊著。
這一喊把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蘇一清,同樣也包括著蛇女。
其實蘇一清也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但是他猜測進階後的感染者應該會恢複一定的意識,這樣的話,或許名字對於感染者來說說不定能夠喚起她的一絲記憶。
不得不說蘇一清這一招還挺管用,蛇女停下了已經伸出離小女孩不到20厘米的觸手,轉過頭,目光呆滯地和蘇一清對視著,不時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獨眼隊長正要開槍,被蘇一清阻止了。
蘇一清一邊保持著目光和蛇女的對視,臉上還要做出一副深情地樣子,溫柔地說道:“隊長,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也不知道我能牽製她多久,你們現在稍微動靜大點刺激到她很有可能前功儘棄,你們乘我牽製她的時候,慢慢帶領其他人登機。”
一邊和彆人說著正常的話傳遞著信息,一邊還要將這些話當成款款深情的情話講給喪屍聽,蘇一清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表演功底這麼厲害了。
不過這個蛇女似乎……很受用,臉上的表情是時而掙紮,時而疑惑,時而茫然,卻好似少了一分凶殘。
獨眼隊長雖然也不明白個中緣由,不過眼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按蘇一清說的辦,當下便立刻著手指揮安排。
就這樣,其他人一邊撤離,蘇一清一邊用著溫情滿滿地語氣和蛇女說著一段段毫不相乾的廢話,甚至連出師表都背了一遍,不過蛇女臉上掙紮的表情似乎越來越濃了,似乎很快就要擺脫!
該死,難道這招沒用了麼?蘇一清開始極速思考著,突然他猛然想到了一點。
這挨千刀的蛇女是個假洋鬼子,她的愛人是個米國人,我尼瑪表演半天說了一堆中文,難怪這蛇女越來越不受用了!
“ura,youkno?iloveyoouch(羅拉,你知道嗎?我很愛你)!”蘇一清試了下給蛇女換種口味,沒想到蛇女臉上掙紮的神色似乎一下子少了很多。
我去,果然有效,蘇一清開始在腦中不斷搜索著英文詞彙量,他突然想到自己原來無意中放了一段小芒果,引發喪屍大媽們集體熱舞,而現在自己通過語言居然能起到吸引蛇女的一點點作用,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自己與這些生物體內的一絲執念產生著共鳴。
對了,音樂!音樂最適合引起共鳴,隻是英文情歌……嗯……思考片刻,蘇一清已經有了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