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塗轟作品集!
蓮支河——鬆東西河連橫河
(斑竹壋、南海邊界對河的八寶河堤上)
大橋路南駛出鎮,過橋沿堤東行,雨後的泥漿路豈能阻斷出行的人流和車流?
下龔家灣藥店便到肖家嘴,往東先到鎮和,三十一裡後到斑竹壋,彆名東港。肖家嘴下坡不下,西偏北拐彎繼續向前行駛,大型磚場在大彎處,磚西有下坡路通龜嘴九組村莊。中渡口村草堤邊的棉柴垛下,一隻隻雞公雞母跟民主街紅而家裡喂的一樣可愛!
那邊是公安斑竹壋鎮的鎮江村,方才若到肖家嘴右駛就到了,林村堤路上也不平靜,車子熙來攘往……。兩堤間的乾河中沒有水渠,種有油菜田。
龜嘴連部側牆上寫著"依法治水;堤身嚴禁植栽作物、占用、取土",有一斜下坡通向西南的村落。
接著便是第一片奇長的白楊林子,林邊堤東有一條四連彎土堤路,麵東的堤身草被野火燒得炭黑,黑不溜秋一片片,一個碌碡橫臥在堤邊,偶然見一隻灰鴿南飛於林中。
白楊林下出現羊群幾十隻,有白、黑、褐和雜色的,三個人放牧,其間還有三頭牛。有一段堤路左邊是細長小徑,中間是荒草路,右邊則是不平的土路和莽草路。
一條窄長的小路穿過林子到對麵的青堤。臨渠尖刀形的林尾過後,幾十米遠處就是第二片白楊林子。堤西是一望無垠的綠色的麥田。一路都有或多或少的一片片不規則的石礫鑲嵌和點綴在上麵。堤西林子田有大喜鵲在飛翔。林中的羊群有向東堤行進的,亦有不動在地上吃草的。窩竹子、桔樹叢等在村舍間姍姍可愛,天上有喜鵲在飛。堤東的林子中蘆葦四射,讓紅而想起采沙河路上的大蘆葦叢。
過民田灣西,對麵就是斑竹壋蓮花蕩了,林中三岔曲路有五道小彎。不一會兒,石礫堤路邊上又出現一條連堤小徑。再過黃草堤三道彎。紅而從過路的賣菜老嫗口中得知西邊是同泰;東邊是蓮花蕩。後者相傳即為《三國演義》中描述的周瑜被擒的蘆花蕩。河槽中無水渠,但北麵西有水渠,鋼材成林,不遠處傳來羊叫聲……。堤西林子處有一較大的下斜坡,也許這裡就是王家崗。解放前,紅而爺爺大新在全美鄉任過一年副鄉長,當時,肖家嘴、鎮和、天子廟拉家渡對河)、鵝頸湖、三天半、蓮花蕩、胡家場等地都屬全美鄉。蓮花蕩後來從全美鄉劃出。
堤東小水閘過後,出現第三片林子,一條無水土草河投入眼簾。水渠終於從對麵堤上發出。牆麵上寫著"依法治水"的是大星橋連部。大星橋,紅而並不陌生,鬆東很多耳熟能詳的人不都是這個鄉的人嗎?羊群再次出沒的林子中還是沒有渠。堤西遠處人工渠漸多,象是漁場。
西堤渠苲草儘處,出現第四片白楊林子。河西的村落前不乏窩竹子。向前一斜下坡通村子,村口左有沙鎮多宜美超市的宣傳廣告,下去要過同泰。堤下有的牆被刷得粉白就顯得美觀了。四方磚籬規則的幾何形狀吸引著久違故鄉人的望眼!老家堤邊除了喜鵲,亦有白鴿在飛。同泰連部是原告口連部變更而來,對岸已是公安縣胡家場金星村。經連部裡的老嫗介紹,紅而才知金星過後是呼聲橋村。天成製衣有限公司就在堤西。淤河中有細渠,下堤穿田小徑在密林裡向西而去。終於來到坐落於堤邊的同泰湖支委、村民委屋,門上寫有"依法治水"四個大字。
至八寶閘,72公裡長的始於中渡口的蓮支河結束。過八寶閘險段,對麵的堤村屬於與公安縣邊界接壤的鬆滋南海鎮……。粉紅的矮圍牆圍的是八寶泵站。防洪閘上的牆體呈藍、白、黃,新新的剛刷不久,護欄也是白的。
第五片林子到,開始從西支營部進入東支營部,底下桔、柚樹豐產,一片果實豐收的美景。河水瑩瑩,鴨子、紅鶯、棕樹,窩竹子、鐵架子電纜點綴著林堤河鄉。東有個渡口。保興垸連部的門上亦有"依法治水"四個大字。河下是沙洲、木船、岩石堆,另一邊也許就是斑竹壋的沙口村、沙口子村了。大堤沿天子廟村西北拐向西南,折向西至厙家嘴對岸。
胡家灣過後是廖家閘。廖家閘險段曾河泓逼近,深泓掏空,製定應急預案的責任人為肖學明、楊鬆。紅而不由想起了沙市廖子河路,以前每逢進貨到沙市,過江坐輪渡上荊江大堤後過萬壽寶塔必經那裡再到沙市長途汽車客運站。
簸箕岡小學,搬自告口垸,還是那個樣。最初叫望龍山小學,在輝瓊大爹原樓屋住處,隻是沒有了那台子。沙洲變大,村民鋸斷的樹柱堆滿在堤上。從小學上麵的堤上從另一側向前下鬆西河岸,一條長長的土路先穿過左邊的杉樹林,再穿過右邊的林子,李家咀已出現……。高而筆直的黑杉樹林彆是一番況景,大爹大媽堂兄一家原來的樓房屋就在這肅然的林子裡。堤邊有老牛和憨鴨子。
在三爹家,晚上的風景跟鎮上不一般,四下裡萬家燈火,出門麥田、豌豆田一直綿延到堤邊。炕邊烤火時,拉家渡的小姑爹跟紅而聊起他這些年出遠門在外鄉的不俗經曆。他帶了些堂親兄弟遠足到鄂爾多斯,那裡春暖夏涼,過夜公司有活動板房,搭起來很快也很方便。內蒙古超市、廣場、公園、酒店多得不得了,一戶有幾十萬一輛的車子。經延安時,隻見到處是一望無垠的黃沙土,窯洞多蓋瓦。他們還到了井岡山。堂弟陳峰還到過大草原成吉思汗墓地,當時也去了。小姑爹還公差到過青島、天津、河北秦皇島、遼寧錦州、沈陽、鐵嶺、吉林長春、四平等地。在遼寧時,他還遊覽了少帥府、生前史跡等。原來,他所在的遠大公司是跨國公司,十幾個公司都有項目經理,光經理就有十幾個。小姑爹他們的施工隊搞外裝,業務是安裝玻璃幕牆、大理石、鋁合金等。紅而不由想起了沙鎮十字街店對麵黃華子閬閬亭子樓上的藍色玻璃幕牆……。本國的材料用飛機、火車運出去。
沙道觀沿八寶與東港之交的西南大堤到拉家渡厙家咀對河約十四五裡路便到鬆西河,再往西偏北過李家咀一起走近11裡路便是簸箕岡。李家咀5裡路長。簸箕岡屬於聚寶垸,在聚寶垸西南。聚寶垸由新洲、群洲、和平三大隊組成,後合並為簸箕岡四五年。聚寶垸即解放前的永安鄉,後更名,先是和平管理區,後改為趙家拐鄉。聚寶垸也屬於保興垸。老人雲,八寶是個鴨蛋形。拉家渡到厙家咀3裡路。拉家渡厙家咀是鬆西河與八寶、公安斑竹蕩、南海的一河三鎮交界地。鬆東到八寶閘12裡路。八寶閘經沙口村、沙口子村到厙家咀對岸近3裡路,到簸箕岡8裡路。鬆東到簸箕岡跟堤走20裡路,穿心12裡路。
百年好合鴛鴦禧,千載良緣龍鳳祥。明珠碧玉結良緣,金龍彩鳳配佳偶。花好月圓情永偕,天長地久心相印。與家有約,與愛同行。堂姐女兒楊娟結婚正日,門口燃放了紅而家發大財c級二寸88發裕榮煙花兩箱;華星精品禮炮數板;還放了發財留音雷。濃香型白酒關公坊由湖北關公坊酒業股份有限公司出品,酒精度42vol,淨含量、規格500l瓶。大媽的兄弟來了,解放閘離鄢家堖有六七裡路。幸福的牽手,揚起的嘴角,油菜花開了,注視著你拈花的微笑,愛已深,風裡飄飛著你的水袖,甩動著你塗鴉的畫帽。火炕邊,楊忠華之母聊起張元勝的孫子飛龍掉進閘洞子裡去被跌得不省人事……。言某某在家很得力,下腳、控腳、倒圈、倒梁都是他,為了兒滾釘板都要滾。遊電水名城,飲三峽名茶。四方賓朋端著宜昌茶葉泡的茶水缸子談天說地……。屋後灶屋裡的廖蒸汽櫃從大路口租來,一起得給老板付150元。洪生依在市裡城建局開車,一月700塊錢,其兄在市裡還成功申住了廉租房。士菊跟他吃好喝好穿好,不象友珍姐那麼命苦,在外幾十年,個人的事都不遂心……。紅而堂兄的兒子在浙江台州黃岩區做事。
1964年,在永保垸,紅而爺爺田裡蠻大的粑粑南瓜二三十個,一夜之間被偷光了,要是賣能賣二三百塊錢,可謂損失巨大。他們板眼也足,偷後要搬家了,1965年又搬回到對河的簸箕岡,這邊也同意他們過來。公公、爺爺的墳都在三爹屋前麵,離大爹的墳不遠。
吃完楊娟的喜酒後,紅而騎車沿鬆西河駛向厙家咀對岸,再沿東港邊界對河堤駛回鬆東。那堆斷木依然堆在路中,斜右堤下有碌碡。河東高而凹,兩頭小牛被栓在堤邊度日。密林裡有小徑向東。保興垸連部前有一座平鋪的矩形石堆,是晾曬東西用的。堤路東白土小徑路後是青草板路小徑。保興垸連部北堤邊斜躺著很大的棉柴陣。
金星是沙鎮到八寶閘後對河公安的最後一個村子。堤路西側又出現土路小徑,一堤腰土路上坡與之重合。日雜店賣啤酒,紅而以前路過曾在這裡買了一支圓珠筆。
"八寶閘"三個字呈金黃色,長石階下亭子黃身白柱白護欄,草堤下去兩邊各有一條下坡通村路。高高的八寶閘下湍急的水流向東而去……。小學五年級時,十二歲的紅而曾隨全體師生來八寶閘春遊野炊。自帶的炊具,中午找八寶閘下一老翁家暫借一下灶。清清河邊草,爛漫少年情!那春遊的醉人場景依舊浮現在紅而眼前。而今,他已快四十一歲了,同學們的分分合合和命運的捉弄著實令人感慨!春遊結束後同學們紛紛自己組群往回趕,沒有一直沿堤返回,大都在老師們的帶領下抄近路折向大路口,趕在天黑前返回鬆東各自的家中。
草堤兩側紅燈籠泡子漸多,多如牛毛的白楊林陣勢真不小。棉柴堆間三隻大黑喜鵲撩逗嬉戲,兩肩和腹部呈白色。河裡出現東低西高。土路一直很寬,貼堤林東是窄水渠,苲草魚塘上白楊林子在此斷開,寬寬的草堤出現兩道彎。向北左側出現了一條土路小徑,右側的寬土路不甚平坦,苲草儘處白水兩邊亦有一些零碎的苲草。河西鵝黃嫩綠,莊稼綿延不絕。穿過大星橋連部,一條大堤土路左右各有一條小土路。堤東是大規模植樹造林後才長高的小白楊林子,兩林中有渠水挨路東側。路變寬,堤邊的白楊林象東北的白樺林。深深的黃草堤路東側細長的小徑象一條又長又細的玉帶,一條短小徑走完後是條大土路。堤東無渠。炭黑黃草堤下,一條綿長的通村柏油路在磚場堤西拐彎,一村屋牆上有條"收母豬、殘豬,售母豬苗"的涉農商業信息,另還有推介農業科技產品"棉杆粉碎機"的商務廣告。一路向西經龜嘴九組鱗次櫛比的村舍筆直駛上大橋路,經龔雞酒樓上坡轉向北,接著過橋就回到了沙鎮。(2011年臘月26日於八寶)
2019年11月29日午後,紅而見沙口村老媽鄒應美到沙鎮中心衛生院看病在門診部開藥,才知沙口村屬公安斑竹壋,伺機與之交言,從她口中才肯定八寶閘就是同泰閘。下午下起了淩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