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跡師!
溫特豪絲剛剛轉醒,她用腳踢了踢那床柔軟的被子,在起身的時候冷不丁地打了個哈欠。正對著床的鏡子照著她那稚嫩的臉,她將白襯衫的扣子一個一個地扣好,再從掛衣架子上拿起一件軍服外套,這是她從皇家科學院軍校同絲柏瑞畢業後第三次出任務。她昨晚入睡前沒有把義眼與義肢拿下,這估計是導致她的睡眠質量有些差的元凶,她又做了那個奇奇怪怪的夢。
絲柏瑞是她的副官,當初他們在軍事學校裡麵就算是玩得很好的朋友。雖然打起他們兩個到底是如何好起來的有待考究,但在畢業典禮上,國立騎士們選擇在選擇副官的那個花團錦簇的儀式上溫特豪絲站在大理石台上用手指向了絲柏瑞,而絲柏瑞當時拉著裙邊向她微微鞠躬,就當做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溫特豪絲回想著那個夢境,似乎是小時候的某一天,她還沒有進入皇家科學院軍校的時候,她在自己的家裡百般無聊地玩著電腦,而突然那台顯得有些臃腫的電腦上出現了幾行帝國語文字。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溫特豪絲那時候正是上初中二年級的年紀,她甚至都沒有猶豫就挪動鼠標將屏幕上的按鍵給按了下去,她點擊了‘yes’。之後她就感覺一陣頭暈,整個人開始渾身無力起來。
鼠標的哢嚓聲讓溫特豪絲此時還銘記在心,因為這個夢境就從此終止。之後她就感覺好像要醒來的那般往下隕去,而當她醒來時,雖然並沒有物理意義上的出汗,但她卻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從深海裡麵剛剛打撈出來的魚兒一般。
“又做了那個夢。”溫特豪絲的聲音有些無力,每個月她都受困於這個夢境幾個夜晚,最終她也習慣於這個夢境了。
她今天沒有打理自己的那頭卷發,畢竟這回出任務所見到的都是熟人,與絲柏瑞在一起沒必要梳妝打扮,那家夥隻會嘮叨幾句,如果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估計會在飛機上幫溫特豪絲的儀容儀表給整理好,“絲柏瑞那家夥什麼都好,就總是喜歡操心我的一切事情。”
到了前永恒凍土帝國就更不用說了,可可利亞上將也是熟人,她的頭發按照慣例應該不比溫特豪整齊多少,那女人打仗的時候一般不重視儀容儀表。
她從木質的床頭櫃上拿起一塊米蘭帶的oa定製黑色表盤的潛水表,十點鐘方向有一個閘門,三點鐘方向是調試時間的表把,那是軍校畢業典禮上校長授予她的。她還未畢業多久,對母校還是有著某種依賴性的懷念之情。
她輕輕地將手表扣在自己的細嫩的手腕上,表帶是金屬製成的有些冰。
還好房間裡麵的空氣調節設備照常運行,嗖嗖的送風聲就像是白噪音一般背景音樂,溫特豪絲還算是喜歡這種頻率固定的細微噪音。
溫特豪絲是一名國立騎士,在神聖布列塔尼亞有著特殊地位的軍人。這既是一種軍銜也是一種實力分級,與之相對應的是一種名為科研騎士的稱呼,雖然溫特豪絲本人對此毫無自覺。她對自己國立騎士的身份感到驕傲,一是能為帝國皇帝效力,二是她自然而然的因為自己的超凡能力而感到超乎常人的滿足感。
她的能力被稱之為‘奇跡之術’,之前就有一位國立騎士具有類似的能力,而那位國立騎士正是溫特豪絲的老師,儘管溫特豪絲意識到了這件事,但她卻想不大起來她之前究竟是怎樣認識這樣一位老師的了,甚至老師如今在哪裡和老師長什麼樣子她都忘記了,這對於溫特豪絲而言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溫特豪絲很喜歡自己的特殊能力,這項能力就如同她看過的一部動畫片裡麵的能力,‘煉金術’。儘管這項能力的用途更加的廣泛,溫特豪絲在人身的狀態下隻能使用‘造物法’,並且需要很費力才能製造出一些生活用具。
溫特豪絲一個人收拾著行李,“腰帶,check,隨身衣物和羽絨服,check,旅行套裝與牙膏牙刷,check。”她前幾天剛買了個藍色紋路的手提包,她將其提在手上,悄地把房卡一拔,房間陷入一整片黑暗。
“好煩,該去機場了。”溫特豪絲走出酒店大堂時,冷冽的寒風凍得她有些發抖。但她依舊沒有打算把馬甲穿上的打算。對麵的街道有著古典風格的赤紅色牆麵,瓦頂是淡黃色的,對麵的行人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忙碌地在街道中穿行著。她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一個人將後備箱給打開了來,她的身高甚至隻比後備箱高出了些許。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這樣一個孩子,他慢慢地打開車門打算下車幫溫特豪絲將行李放進去。但當他看到溫特豪絲胸前的國立騎士勳章時,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車輛緩緩駛向帝都機場,路麵上的行人不多不少,溫特豪絲從背著的腰包裡麵拿出一條降噪耳機將其插入耳中,她緩緩地閉上眼,期待等等見到絲柏瑞時究竟該和她說些什麼。
這是車水馬龍的神聖布列塔尼亞帝都,而她即將前往一片更加寒冷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