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跡師!
液狀血肉上附帶著的黑暗力量在一瞬間強大了無數倍,那種強度的不同就像是一杯水終於倒入了一片大海一樣,之前桐生秀吉隻是被一杯冰水澆了一身,而此時魯路修麵對的是一片海洋的重壓。
列達特魯夫的意識還在時那陰冷氣息的溫度隻有零下5度左右,而此時的液狀血肉帶著零下196度的負溫度,而那淡幽的冷光透著駭人的黑暗力量。那些血肉接觸到任何東西都會剝奪那些東西上帶著的熱量,它將會把一切都化作冰寒地獄。
魯路修將戾之暴怒的操縱杆推了下去,在這麼近的地方開炮的話戾之暴怒必然也會受到一定的波及,但‘夕陽’尚在。
高收束強子炮的收束環全力啟動,那能量太過龐大根本無法凝聚成一線,這紅色的火柱已經是極限了。
在大地被紅色火柱貫穿的瞬間,冬之馬駒的機體垂直向上升去,像一團反重力流淌蠕動著的無定型的囊腫一般。而情報分析係統係統也捕捉到了這接近瞬間移動的速度,強子炮光束橫掃天際,萬物焚滅,無論是近處的聚集地樓房還是遠處的橡木森林都被那火柱吞噬殆儘,兩道紅光最後轟然撞擊在了一起,噴湧著的力量若是轟擊大海足以掀起八百米的巨浪,但更可能直接將大海的一部分蒸發為水汽。
那紅色光火柱破天而出,直接在宇宙中閃爍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半球的天空,不過大部分這個半球都處於白晝,從極遠去看,隻不過是天幕顯出了些許淡紅。
此時,舊日支配者克塔亞特在天,而那漆黑的巨人站立於地。
戾之暴怒五指點出,聚變反應裝置中的三段裂聚裂以極快的速度被抽取為退縮裝置的能源,衝天而起的黑紅色光爆擦過那逐漸往舊日支配者本體的身軀轉變著的軀體,那僅僅是擦過就將克塔亞特的半邊身體吞沒,而克塔亞特剛剛開始重組身體就被肩膀上的強子炮跟上將那逐漸成型的液狀觸手扭結成的全血肉軀體炸的粉碎。
腐破的觸手再次從高熱的光柱中重生,而第二門強子炮也對準了克塔亞特的身軀,尖銳的嚎叫聲讓整個動亂區的所有人類都頭暈目眩起來,而魯路修這才發覺不該再拖,直接推下了兩根操縱杆。扭曲的浮遊感襲上了魯路修的視野,那是就連空氣都完全被燒成灰燼的高溫導致的,他本想直接將視野調成情報分析係統實時收集的數據版麵模式,但已經沒有必要了。
燒儘,重生,燒儘,重生,不停散發著黑暗氣息被高溫所完全吞噬,而黑暗再次從不知何處試圖纏繞住戾之暴怒,黑氣跳動著,詭異陰森的力量肆虐著,但強子炮顯然能將一切都給化作灰燼。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強子炮的軌跡。
最終,克塔亞特降臨的儀式還是被打斷了,即使是高位時空的舊日支配者也無法通過被燒成灰燼的基點將力量與黑暗滲透侵蝕過來了。
空氣中滲來的黑暗力量逐漸的散去,那些頭痛著的人類逐漸從黑暗中脫離出去,但有一部分人已經徹底的陷入瘋狂,因為這畢竟是舊日支配者所發出的聲音。
隨著黑暗力量的退去,溫特豪絲緩緩地從冰冷的地麵上站了起來。
她的精神無法保持自身的聖父形態,機身正在不斷分解著,溫特豪絲的麵容僵硬的就像是寒風中的屍體。
當然,如果沒人來救她的話,她就真的會變成寒風中的屍體了。義肢在寒天雪地中會像烙鐵一般將身體烙上寒冷的烙印,她昏迷在雪地中,大片的汗從逐漸消失著的聖子形態國立騎士甲中滲透出來。
急速的失溫讓她的牙冠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著。
而魯路修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強子炮的出力被壓製在最小,一股暖流將這冰天雪地給加熱到了怡人的溫度,當然,那滾燙的水蒸氣並不怡人。
魯路修從戾之暴怒的機艙內走了出來。
“是你?真巧。”
魯路修用溫柔的姿勢將溫特豪絲環腰抱起,用撫摸寵物的姿態溫柔地撫摸著溫特豪絲黑藍混雜的頭發。然後他摸了摸溫特豪絲的額頭,還好,並沒有發燒。
“好孩子,睡吧。”
不知為何,魯路修的語氣有著一絲戲謔,一分無奈和七分堅定。而剩下的一分悄然的追憶之思被他很好的掐死在了腦海中。
魯路修的風衣隨著飄動,他再次進入了那個充溢著暖氣的駕駛艙。隨著戾之暴怒的升空,情報係統中出現了一台國立騎士的影像,魯路修本是舒張的眉毛抽動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
“算了,現在就由他去吧。”
黑色的身影,像是劃過白晝的巨星。士兵們望著那升上天空的巨星,不由齊地向其敬了個神聖帝國的軍禮。
帝國的數萬萬隻拳頭,再次將帝國的阻礙擊成碎片。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溫特豪絲並沒有從困意中蘇醒過來。窗外的夕陽像是血液一般鮮紅,灑進了病房中。那些光落在了病床上,落在了木質地板上,也落在了一團金色的毛線上。
迷迷糊糊間,溫特豪絲的手搭在了那團金色蓬鬆的毛團上。
忽然她的聽力恢複了正常,她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溫特豪絲,你終於醒過來了?”
是一張有點說起來很是普通的稚嫩娃娃臉,但是眉目中透著揮灑不去的陰鬱。
但那張臉上現在流露著明顯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不過就算如此,那層陰霾並未散去。與其說是天生這樣,更不如說是還處於被打擊中的狀態一樣更為貼近現實。
“聽說你入院了,我就趕過來了。”桐生的左手夾著一個包袱,雙手捧著一束鮮花。但看到絲柏瑞俯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樣子,他便識趣的將鮮花放在了床頭櫃上。
“噢等等,好像打擾你們了,先和你的副官聊聊吧。”
絲柏瑞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轉醒,然後就像是飛一般地抱住了溫特豪斯,那動作非常誇張,一抹柔軟呈現極大的衝擊力撞到了溫特豪斯的臉上。
“唔絲柏瑞,你想悶死我啊。”溫特豪斯又以那常規的不滿回應了絲柏瑞,“所以說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起來桐生先生也並無大礙,是不是因為我搞砸了然後桐生先生幫我收尾啊。”
溫特豪斯自顧自的道,“這回要被可可利亞給狂訓一頓了,千萬彆被記大過啊倒黴透了。對了對了絲柏瑞,你知道嗎?其實knightare並不是已經接近退役的玩意兒,它已經迎來了它的第二春。”
“溫特豪斯你能活下來,真是真是太好了。”絲柏瑞抽了抽鼻子,聲音帶上了哭腔。“溫特豪斯,溫特豪斯,溫特豪斯,你差點就死在那裡了啊溫特豪斯!”
“不應該吧?”溫特豪斯想。“如果有桐生前輩在的話,即使我失誤了也不至於死吧。”
“啊?難道你沒有記憶?畢竟就連魯路修陛下都來了。”
“什麼?魯路修陛下?這都哪和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