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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塔路的往事(下)(1 / 1)

小奇跡師!

塔路這才發現,之前感到自卑的不隻是他,隻不過是他時時刻刻麵對著鏡子從而讓他無法察覺到自己的相貌。

他渾渾噩噩的走出這間亭子,母親向他走去,帶著輕盈的步伐,細膩地問這塔路的大學生涯。塔路無視了母親,他臉部的細微血管中生出了一條條荊棘,從出生為止沒有一刻他感到如此空虛,他的一切被父親自以為是的話語給搗毀成渣,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從那一刻開始嗎?你就開始恨起我了。”

他變得虔誠無比,向vv禱告,向那位綠發的魔女禱告。想要用信仰抹平那內心的空洞。他追求權力,追求那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地位。

隨著大人物們的綠燈,一個個父親的朋友與教派的信徒出現在塔路身邊,他用他優異的工作嶄現自己的能力,而無聊之時除了對工作內容的學習,塔路就隻會禱告和磨礪著自己的精神。而除了他本就稀少的空餘時間,他熱衷於教會活動與參加大人物的晚宴。

他的憤怒從未失去,從小時候的被排擠開始,從沿海小城的自卑開始,從一切的一切被搗毀開始。他想要支配。

而塔路在某一天終於明白了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令咒。”他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通過在工作中使用這樣的能力,他就像是父親的左膀右臂一般,並且他同樣得到了中華帝國高層的彆目相對,他成功,年輕,英俊,就像是一顆明日之星。

而那一天終於到了,ass能力失控的那一天。

母親依舊活的快快樂樂,隻不過她被父親傷透了心。自從有一天她在街上買菜時被塔路所交惡者教唆的人毆打過後,她的快樂就隻有與小貓逗樂和看傳統的京都戲曲了。母親再也站不起來了。

塔路總是會抽些時間和母親逗貓,給母親買一些‘偶然找到’的京戲大師的影集作品。母親塌坐在輪椅上,時間的摧殘讓母親的臉微微發胖起來,堆積的肉讓母親的臉不再好看,隻有一個麵相不大好的中年婦女給母親當護工,而那個護工就連每周四下午推著母親去院子外麵曬曬太陽都成了她給母親的恩典。而父親從那一天後再也沒有回到這個家中,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沒有,但父親又從未打算過去治療母親或放母親走,像一隻不再好看的金絲雀呆在這籠子裡麵會讓父親少很多麻煩,母親就像是一袋活生生的文件,沒有被燒毀也沒有被丟棄,隻不過被那個金發的男人自顧自的遺忘了,當然那位護工的存在卻告訴了塔路,母親身上的某些東西並沒有被父親忘記。

“有閻王爺做朋友可真是太好了。不需要向小鬼掩蓋自己的身份,這個女人也沒用了真是愚蠢,居然連虛假的施恩都做不到。”

時間到了。

一天夜裡,塔路請父親回到這個小小的院子裡麵,讓那個護工做了一桌家庭式的中式菜肴,紅燒魚、牛奶燉蛋、白米飯、糖醋白菜與魚塊,母親真就像是一隻狗一樣的貓兒,就連吃東西也忠誠於那些貓愛吃的食物。

塔路曾經想過,母親是不是一隻被ass能力灌入人身的貓呢?

父親終究還是給了塔路這個麵子,近數十年不見,父親就像是沒事人一般的對母親打了生招呼,就像是牆上的掛曆被翻到了近數十年前,就像是父親曾經提著一袋子雞蛋又迷糊地把鑰匙忘在某一個臭水溝裡這樣時常會發生的事情還在昨天一般,就像母親飛奔過去給他開門發生在昨天一般。

母親已經不大敢和父親說話了,父親此時權高望重,是大人物的身邊人。

塔路的空虛終於被點燃了,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想要嘶吼,想要破口大罵,他所擁有的權力與聲望,他所能支配的人都幫不了他。他的嘶吼變成了沉默,塔路用著那雙用的已經掉了漆的筷子夾著菜,給母親填了幾塊魚。

黃昏已至,塔路走進了那件比小城時用的那件衛生間大了幾倍的衛生間,他倒了一盆熱水,用母親一直用的那個紅色塑料盆子裝了滿滿一盆熱水,他支開了護工,用他的ass能力告之她離開這間屋子,去找個地方偷平日該偷的懶。

“陳阿姨,你是誰派來的?來乾什麼的?”塔路問道,他的眼眶中古井無波,因為他在問一個已然不是問題的問題。

陳阿姨的檔案甚至都擺在過塔路的桌麵上過,她是一位信徒。

“教魁大人派來照顧您母親的,如果您母親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可以隨時將其清除掉。”麵相很凶的阿姨排出一副放鬆的姿態。

“難道他這狗娘養的孫子從來沒想過我很重視她嗎?”他知道此時他的父親已經把他當做了同僚或最可靠的下屬,他已經不再是他的父親了。

就連口水都噴到了阿姨的臉色,塔路的神色卻依舊自如,那層麵具已經貼在了他的臉皮上,他的父親曾開玩笑就連最會威嚇的武官站在塔路麵前都不會讓他的臉色發生改變。

“他以為這隻不過是您的偽裝而已,偽裝出孝順來掩蓋自己的身份。”

理智的琴弦發出了暗啞的慘絕聲,塔路已然快繃不住了。

手裡順走了一張母親房間的零錢的護工走出了這件小房子,塔路端著那紅色的麵盆走到了父親的麵前。

母親已經進房間睡了,塔路細心地為父親擦拭著腳麵和腳縫中的每一寸肌膚,他低著頭,留下的熱淚滾入了那盆父親最喜歡的滾燙洗腳水。小時候父親一不高興,母親就端著這個紅臉盆給父親洗腳,然後父親總是嚷嚷著讓塔路來忙,讓母親去洗碗或者是看看電視。塔路總是端著一個大熱水壺,裡麵是母親燒好的熱水,父親一覺得臉盆不熱就會高聲叫塔路的名字,塔路總是討厭被打斷,那時候他一般和母親一起看著母親喜歡的電視節目。

父親有些乏了,他站起身來,想要去自己的房間休息,在臨走時他對塔路說,“我很自豪有你這樣的兒子。”

“來不及了。”塔路仰著頭,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

母親的房間已然陷入昏暗,隻有一抹微光在母親的床頭亮著,如果沒有這微光,母親很難睡著。

他扶著父親走入了母親的房間,父親似乎沒發覺自己走錯了房間。因為那一日可使用三次的ass之力就像是方糖一般融在塔路的低語中。

“以令咒告之,以被掐死的姿態去死吧。”

夜深了,塔路睜著眼睛,徹夜未眠。他坐在那張三個人曾一起做過的餐桌旁,然後又邁出了沉重的步伐,兩手插在腦後,躺在亭子的地板上望著那磚瓦製的天花板。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天花板,烏青色的內飾雕紋總共有三萬零六百四十一條,他徹夜數著那些紛雜的裝飾線條。

天亮了,塔路的眼睛由於整晚未閉而畏著光,他卻直挺挺的對著太陽,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父親的脖子上有著兩隻已經呈現出烏黑色的手掌印,眼睛直到現在還沒有閉上,舌頭掉在外麵,胡須和胸口有著一灘可以分辨出昨晚吃過什麼的嘔吐物,床鋪散發著一股嘔吐物的味道,而母親臉上的表情不再交瘁,她靜靜地躺在那裡,就像是一隻在陽光下慵懶睡去的貓兒。貓兒的爪子被塔路的手溫柔而用力地扯了下來,母親的眼睛也沒有閉上,已經不再清明的眸子裡麵有著一個熟悉猩紅色的符號。

母親並沒有睡去,她依舊醒著。不知道是因為那並未成為死灰的愛情讓她期待著父親會自己走入這個房間,還是因為單純的失眠,或是因為塔路將父親摔到床上的時候驚醒了母親,母親也聽到了這個命令。

他本想讓母親看到父親淒慘的麵容,然後再取決於其反應決定是否抹去母親的記憶,他以為母親會因為這份禮物而開心,一個忽略了她數十年的男人以淒慘的麵目死在她的身旁。

他已經習慣了使用權力這一說明書去玩弄這種被叫做人類的玩具,他終於品嘗到了肆意妄為會付出的代價。

“你真的沒有意識到你的母親會醒著嗎?”

v·v並不想對著塔路離開的背影問出這個問題,因為他的能力可以挖掘到人類腦溝最深處最微不足道的記憶,即使是已經被忘記了或者是本人都不記得的記憶甚至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想法都可以被捕捉到。這就是v·v通過那紅色碎片模擬出的ass之力。

並且問出這個問題太過殘忍了,他不忍問出這個問題。這樣一個男人已經失去了大多數他可以失去的,若是再刺激到他的神經他的反叛就將會提上日程。縱使時光已然飛逝,但人心從未有哪怕是一點點進步。

v·v終歸還是有些失望的,以前的教派四分五裂,殘存的分部隻有兩名國立騎士,近十名駕駛員。而行政人才隻有一個利欲熏心的塔路,稱得上是內憂外患。

並且大洋洲這地方壓根沒有什麼教派的遺跡,隻有一台好像是蘭斯洛特。

當年的蘭斯洛特是最早配備能量翼的騎士,也是科研騎士這一概念的祖,若是有這台科研騎士在的話,現在的教派與地方政府博弈時的資本就能多上幾分。

“先和那個小姑娘學些知識吧。”v·v定下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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