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牛恰好為魏征補上了這一課。
“您老可彆笑話我了,很多話都是皇上說過的。”赤牛有點臉紅。
就在內閣這邊說著話的時候,長孫無逸總算見到了從敦煌回到西寧的長孫無忌。
看到長孫無逸,長孫無忌嚇了一跳。
當初離開河西的時候,長孫無逸可是白白胖胖的,可是現在卻快要瘦脫相了,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長孫無逸這一個多月,前半個多月一直在趕路,到了西寧後得知兄長不在,這可把他急壞了。偏偏通訊不暢,他又不敢亂動,隻能在府上乾著急。
見到長孫無忌,長孫無逸顧不上其他,一五一十將自己在長安被皇上趕出來的事交代了一遍。
長孫無忌越聽臉越黑,弟弟在離開河西的時候,他三令五申,讓其回到長安後,低調行事,不要輕易摻和彆人的事。
結果可到好,不僅和佛門扯上了關係,還謀劃著逼宮立儲,這不是找死嗎?
“兄長,皇上將兩位堂兄和兩個姐夫全部授予縣令之職,是不是要打壓外戚?”路上長孫無逸一直在想著這件事,他怕這是因為受自己牽連,心裡萬分忐忑。
“陛下的用意,豈是你我可以暗度揣測的?”長孫無忌現在腦子亂得很。他不知道京城出了什麼變故,但最近他總是心神不寧。
“長孫大人,京城太夫人來信了……”門外突然傳來稟報。
“信使在哪裡?”長孫無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信使暈倒了,日夜兼程僅用了七天時間……”
“信給我。”長孫無忌手已經發抖了。
七天,光是從這個數字上他就明白,一定是出大事了。
撕開信封,長孫無忌一目十行迅速看了一遍。
長孫皇後回家省親,為什麼要省親?
如果想見母親,直接召進宮裡不好嗎?
還有那兩位堂兄,縣令都不知足,正如妹妹所說,皇上曾經便以縣令起家。
他們為大寧做過什麼貢獻,就敢伸手要官職?
“諍子,諍臣”,這說的應該是指褚遂良了,父子同朝為官,又備受皇上信任。
褚遂良敢攔皇後的車駕,這釋放的是一種什麼樣的信號?
“當初蕭銑在大業元年,以外戚之恩蔭,授羅川令……”這句話是警告啊!
一封家書被長孫無忌解讀出很多層意思來,然而越是這樣,長孫無忌越是心驚。
母親在信的最後,要求他立即回京請罪。
可是,沒有聖旨,他如何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