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萬鈞之勢!
崔小娘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隻能將腦袋藏起來。
魏征沒有盯著崔小娘看,撇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然後一撩袍子站了起來。
“陛下,臣以為不妥,此例一開,人人爭相效仿,吏治該如何整飭?”魏征沒有長篇大論,而是直至要害。
“嗯,卿的擔心不無道理,要不朕把東西退回去?”
“退贓和罰沒固然是常用手段,但並不適用於陛下。”魏征絲毫沒有因為薑萬鈞的妥協而選擇退讓。
“那卿以為該怎辦?”既然被魏征抓到把柄,薑萬鈞已經做好了“挨打要立正”的準備。
“臣以為,陛下應當花錢將東西買下來。”
“然後把錢退回去?”其實薑萬鈞已經猜到了答案。
“不,錢罰沒後上交國庫。同時行賄人要繳納同等罰金。”魏征比薑萬鈞想象中的還要狠。
“咳咳!朕以為可行,那卿就給朕算算,要買下這些酒要多少錢吧!”薑萬鈞覺得這麼處置還是挺合理的,讓收的人不敢收,同時也要讓送的人不敢送。
“臣對酒不是很了解,回頭要和內閣商議一下,不過那扇玉屏風,臣以為至少值十萬貫。”
“玉屏風?朕沒收到啊!不是被人調包了嗎?”薑萬鈞有點蒙。剛才聽程咬金的意思,是本來要給他送玉屏風的,不過被崔信之給掉了包。
怎麼魏征還要算在他的頭上?
魏征聽到薑萬鈞的話,轉頭看向崔小娘,似乎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陛下不提這一茬,臣差點忘了,陛下要花兩份玉屏風的錢才行。”魏征豎起兩根手指道。
魏征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他之前還在奇怪,崔家是怎麼把女兒送進宮的。聽到皇上說“調包”兩個字,他才恍然大悟。
更讓魏征覺得“美妙”的是,之前他還真不太好給女子定價,這高了低了的,掰扯不清楚。如今有了玉屏風這個參照物,相當於為他了重要的理論依據。
以後再碰上這種事,也都可以照此來算。
如果長孫皇後知道,肯定會支持魏征,最好一個女子價值一座金山,這樣薑萬鈞再敢收不三不四的女人,不破產才怪。當然,最好從下一次開始算。真讓她拿錢,她也不舍得。
“玄成啊,朕被你弄糊塗了,怎麼又要交雙份?”薑萬鈞一份都不想認,崔家小娘已經被冊封為嬪,是長孫皇後親口答應崔信之的。崔信之強買強賣,長孫那邊已經都要氣瘋了,如今要是得知他還要花一筆錢,長孫皇後還不爆炸啊!
“陛下,臣早上離開政和殿的時候可沒看到門口那扇玉屏風。”
“是啊!你沒看見,朕也沒看見……呃,你的意思,現在,有了?”薑萬鈞有點上頭了。
魏征肯定的點了點頭,“陛下既然說到了‘調包’,那麼臣給陛下算雙份應該不過分吧?”
薑萬鈞看了看崔小娘,實話實說,十萬貫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崔小娘可不知道薑萬鈞腦袋裡在想什麼,看到皇上看向自己,她趕緊衝著魏征一禮,“魏丞相,小女子以為自己不值十萬貫,小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農家還不如一頭牛值錢。一塊石頭不能因為將它放在錦盒之中便超過它本身的價值……”
“好啦!好啦!就憑你這番話,朕這十萬貫花得就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