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緩了拓爾的尷尬。
拓爾坐下,再也不敬呂翼冰,拿起壺自斟自飲,李維坦與柯裡斯對望一眼,回到位置坐下。拓爾很快很快將一壺酒喝完了,柯裡斯隻得從一旁又拿來一壺,拓爾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往杯中倒。
喝死你,呂翼冰懶得理他。不過他很清楚,這裡是烏渤海,對方是大王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將話向對方挑明,讓他死了心。
他正想著怎樣開口,珍妮急匆匆的跑回來。
珍妮不懂大央文,呂翼冰看向李維坦。後者會意,用烏渤海語詢問了珍妮一番,隨即讓她下去。
一旁的拓爾將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猛然站起身跑向門外。
他這個舉動讓呂翼冰心中一跳,還以為小佳出事了。
呂翼冰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
“特使大人,莫急莫急,聽小人給你細說。”柯裡斯看出他的著急,及時製止了他“驛丞大人與珍妮的對話小人聽了,沒事的,不用擔心。”
柯裡斯說了緣由。
珍妮剛剛帶著小佳在司麗麗家周邊尋找,但怎麼也找不到,恰巧碰到一群孩子。珍妮問了孩子們,得知司麗麗住在一所荒廢的神廟裡,於是帶著小佳找到那神廟。
司麗麗果然在,她以為小佳是來抓她的,跳窗逃跑了,小佳追了過去。珍妮不會輕功,沒辦法跟過去,隻得回來報信。”
聽完柯裡斯所說,呂翼冰心安了些,問道“司麗麗家離這裡有多遠?”
“約有三裡半。”李維坦道。
以常人的腳程,三裡半大約要一刻多時間,如果小佳已經追上司麗麗,必會帶她一起,帶著人不能施展輕功,那麼小佳遲點回來是正常的。
呂翼冰思索著,如果還沒有追上,她們現在會在哪裡呢?
不可能,呂翼冰當即否決了這個想法,他又問李維坦“驛丞大人可知司麗麗的武功怎樣?”
“她輕功很好的,驛館沒人追得上的,武功倒沒聽說過呢,下官認為十個司麗麗也打不過小佳姑娘的。”
李維坦並未見識過小佳的武功,但那次刺殺事件影響很大,呂翼冰與小佳對陣近百人還能活著回來,武功可見一斑。
輕功不像武功,沒有分等級,好與不好得比過才清楚。
小佳的輕功相當不錯,呂翼冰若非仗著“風流七式”,根本追不上她。李維坦拿驛館的人比較,呂翼冰暗笑,這些驛卒根本不夠看的,或許連輕功都不會,司麗麗比他們強一點都不稀奇。
一個小偷,不會武功,輕功卻出類拔萃。這種小說上才出現的情節,呂翼冰原本不太相信會在現實中出現,但一想到下午司麗麗能無聲無息的接近,而他絲毫未察覺,他的心念又動搖了。
不過,既然司麗麗武功不入流,小佳似乎沒什麼危險。
他邊吃飯邊等,一盞茶功夫過後,小佳還沒回來,呂翼冰坐不住了,將筷子停下。他決定到驛館門口去等,柯裡斯與李維坦也感覺事情蹊蹺,一起陪他去門口。
時間慢慢逝去,一盞茶,兩盞茶,三盞茶功夫過去,門口還不見人影,呂翼冰的心往下沉。
他抬頭看看天,忙碌了一天的殘陽在天空掙紮著,儘力地穩住身子,儘力將自己定格在這赤紅的西天。雲朵被霞光染得透紅,鮮得眩目,凝得沉重。
呂翼冰心中躁動,身體開始冒汗。
他走來走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向前方。血淋淋的夕陽仿佛風燭殘年般,一點點的下墜,紅得耀眼,如同一灘殷紅殷紅的血。
等到六盞茶功夫過去,小佳還沒有回來,呂翼冰的心沉到了穀底。他預感出事了,決定召集黑甲精騎一同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