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拍一組你單獨乘坐纜車下山的鏡頭。”
“這樣,那我沒意見了。”
“把包給我吧。”
清野凜拿回自己的編織袋後,看到渡邊徹乾澀的嘴唇,想了想,從裡麵拿出自己的烏龍茶。
“就這一次。”
“等等,你突然把美少女喝剩下的半瓶烏龍茶遞過來,還一副害羞的表情,我會很困擾——唔!”
渡邊徹的側臉,被清野凜用寶特瓶的瓶底抵住,那張比源氏還要俊美的臉扭成了歪嘴。
“你是白癡嗎?”
“不是。絕對。”
“不是就閉嘴,拿上飲料乖乖坐上吊椅。”
“遵命,部長。”
看著渡邊徹乖乖接過烏龍茶,朝吊椅走去,然後因為吊椅被太陽曬得燙屁股嚇了一跳的樣子,清野凜忍不住輕撫嘴角。
玉藻好美在一旁看得雙眼直冒火星。
其實除了一木葵外,其他兩位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唯獨明日麻衣,清澈如夏季山泉水的雙眸閃過一絲異彩。
最後,以‘一木葵和玉藻好美、花田朝子和明日麻衣、清野凜、渡邊徹’的分組方式,乘坐吊椅下山。
渡邊徹不清楚她們是怎麼分組的,但過程一定很有趣。
可惜啊,女人之間互相爭奪是非常刺激的一件事。
高尾山的吊車同樣非常“刺激”,因為沒有護杆。不過大部分地方距離地麵不高,下麵如果是山穀,則會有保護網。
渡邊徹看著前方回頭對著他拍攝的清野凜,心裡忍不住想人掉下去應該沒事,不過單反掉下去的話,應該完蛋了吧?
單反完蛋,內存卡能否保存先不說,他們已經沒部費再買下一個單反了——現在這個單反,還是私自挪用了吹奏部的獎金。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是清野凜的事,和他沒關係。
渡邊徹專心欣賞兩旁的景色。
綠色的楓葉觸手可及,高大的杉木茂盛地生長,開始染上茜色的陽光,在森林中間投下一片暖融融的陰影。
下了山,他們走進一家叫的店裡吃蕎麥麵。
有蕎麥湯麵和冷麵可選,不過夏季一般都吃的是冷蕎麥麵麵單獨放,每次用筷子挑起少許,然後在湯汁裡滾一圈。
麵非常勁道。
配菜的天婦羅也很好吃,撒上芝麻和辣椒麵,美味又管飽。
狼吞虎咽地吃完麵,女生又衝進一家意大利手工冰淇淋店,各自買了一個冰淇淋,渡邊徹則去買烤年糕。
一堆燒得通紅的炭火,稍稍隔了一段距離的位置圍著一圈草繩,草繩上插滿了年糕、丸子。
外表焦黃,裡麵又十分鬆軟,好吃是好吃,但夏天吃有點燙嘴。
吃完東西,一木葵提議去極樂湯泡溫泉,舒緩登山的疲勞,被眾人拒絕了。
花田朝子看了下時間“抱歉,我晚上還有低音大提琴的培訓班。”
“我也要去補習班,馬上開學了,必須準備開學考試。”玉藻好美無意識地繞著自己的馬尾尖。
“早點回去吧,今天大家很累了。”清野凜下了最後的結論。
“好吧。等秋天楓葉變紅的時候,我們再來泡溫泉。”一木葵遺憾道。
和來時相比,回東京的特急電車更加沉默,還沒到十分鐘,女生幾乎都睡著了。
渡邊徹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想著還有兩天就要開學這件事。
暑假接下來的時間,除了拍攝校園內的場景外,沒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事。
在吹奏部其他人為應付升學或開學考試參加補習班,又或者為暑假作業而忙碌時,渡邊徹依舊努力練習著雙簧管。
趕在開學前一天,他把校服拿去附近的洗衣店,讓人幫忙洗乾淨,又熨燙了一遍。
到了三十一號晚上,細心地暑假作業、課本、文具等放進書包。
最後,把老媽買的日曆往下翻一頁,暑假正式結束,新學期開始。
教室亂哄哄的,走廊上也全是喧鬨聲,大家以‘一個暑假的話全部攢到今天’的氣勢聊著天。
渡邊徹坐在靠窗的位置,用印刷有《路人女主》裡澤村·史賓瑟·英梨梨q版圖像的文件夾,把新書包起來。
“原來渡邊你喜歡幼齒啊。”幾天不見的齋藤惠介,擅自下了一個讓渡邊徹很介意的結論。
“怎麼可能?也就是麗奈姐沒出寫真,要不然我絕對用她的照片當書皮。”喜歡腿這件事,渡邊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目前知道他特殊癖好的,隻有九條美姬和清野凜。
前者不用多說,對比一下渡邊徹摸上麵和下麵的頻率,這種事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後者渡邊徹在做最後的掙紮——死不承認。
“麗奈姐?是誰?上田麗奈嗎?我比較喜歡花澤香菜。”說著抓起上衣胸口,絲毫不疼惜地用新書往裡麵搧風的國井修說道。
“花澤香菜我知道,上田麗奈又是誰?”渡邊徹把新書整齊地壘在課桌裡。
油墨的氣溫,嶄新的紙張,還有整齊的擺放方式,讓渡邊徹心裡有一點點的滿足感。
不過也就開學這一會兒,過不了一個星期,絕對會在數學書裡發現找不到的國語試卷。
“又扯這些無聊的事。”齋藤惠介打斷關於‘麗奈’的話題,“對了,你們最近有玩什麼遊戲嗎?”
“我買了任天堂的經典機,上麵可以玩很多以前吹氣卡匣年代的遊戲。”渡邊徹去洗衣店的時候,趁機把當月的零花錢全部用掉了。
國井修下意識說了一句“那不是釣中年人的遊戲嗎?”
“啊?”
齋藤惠介把國井修手裡的書搶過來,在手上轉圈“我最近在玩新出的一款遊戲,晚上一起玩?”
“什麼類型?太肝的我玩不來。”渡邊徹比較喜歡《英雄聯盟》那樣一局一局的遊戲,對養成、刷刷的無感。
當然,種田不算養成!
“《絕地求生》,一百個玩家落在一個島上,可以撿槍支彈藥,互相拚殺。”
“聽起來很有趣,有空試試。”渡邊徹點點頭。
“到時候你給我背子彈和急救包就行,上次我可是一把殺了六個!”國井修把書當成槍,對著教室掃了一圈。
如果是真槍的話,新學期的第一天,一年四班大概已經死完了。
“最後吃雞還不靠我,你這家夥看到人就上!”齋藤惠介反駁道。
“吃雞有什麼意思!殺人才是王道!”
“輸了的比賽,殺再多人也是敗者!lser!懂嗎?”
“你這樣的家夥,也隻有沒遇上我才能吃雞!”
“但是有你的比賽全是靠我吃雞!”
“你們兩個彆吵了,等又能殺人又能吃雞的本大爺出場,你們兩個乖乖給我當小弟就行。”
“去你的吧!齋藤,搞他!”
“你們兩個也想起舞?讓你們瞧瞧自由搏擊大師、清野神唯一信徒的厲害!”
男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