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歸雲霄!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兩人。
“注意你的皇子身份。”
李淵將目光掃看向李繼的方向,直叫李繼頓時斂去鋒芒,連忙躬身請罪。
鬆讚天赤看得李繼收斂,卻是起身直麵大宛國方向。
“怎麼,大宛國王子也看上了這名歌妓?”鬆讚天赤頗有興趣道。
哈尼克冷嘲道“嗬嗬,我可不像某些人不知道規矩,在天可汗麵前居然還如此莽撞失禮,真是丟儘我們西域人的臉,哦不,我們還是不同的,充其量隻是些西南蠻子罷了。”
“你說什麼!?”鬆讚天赤抬手拔出腰間的配刀,朝著哈尼克遙遙一指“膽小如鼠的大宛小兒,若再敢口出狂言,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夠了!”
李淵忽然發話,直將快要失控的局麵瞬間壓製下來。“今日天赤王子看來是喝多了一些,來人!且送王子和其使團回鴻盧客館。”趙忠賢道。
鬆讚天赤吐了口嘴中的肉絲殘渣,揮手將周圍的大唐守衛止住步伐,而自己則是大搖大擺的走到台上,朝著李淵行了一個懶散的禮數。
“大膽”
趙忠賢話音剛出,便是被李淵抬手攔下。
“天可汗,我父王此次派我前來一是為了帶上對可汗的祝福,二來則是素聞大唐美女如雲,而我已到了適婚年紀,特來請求可汗賜婚的。”
鬆讚天赤說道一句,而後又將目光看向一側遮掩麵目的花月夕,笑眯眯道“天赤本想著待朝貢大典完後再提及此事,而眼下美人在前,我已無法等待,還請天可汗將這北燕歌妓賜予天赤,我回去吐蕃定然會派人送上千匹牛馬,萬兩黃金作為聘禮!屆時我吐蕃與大唐的關係也必定親上加親。”
此話說完,眾人又將目光看向高台上的唐皇李淵。
此時李淵雖然麵色不悅,但似乎並未有發怒的跡象,反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趙忠賢眼見如此,卻是上前與李淵小聲道“陛下,一個亡國歌妓而已,能換來如此多的聘禮卻是一樁實在的買賣,若是陛下估計國威受損,那便可以來一個比武招親,這鬆讚天赤乃是四重外功大武師修為,贏下比武還是十分容易的。”
“好,準了。”李淵回道。
“那老奴這便宣了。”
趙忠賢微微躬身行禮,隨後麵相台上的鬆讚天赤道“天赤王子能有此心自是甚好,不過我大唐向來講究禮數,此北燕驕女雖然入我朝為歌妓,但陛下仍將之奉為燕國公主,情若父女,如今燕飛兒也到了適婚年紀,陛下正琢磨擇日通過比武招親為其尋找一位王子才俊與之湊成天作之合,本來想著宴會完畢後再宣布此事,不想竟被天赤王子你提前道出了此事。”
“嗬嗬,如此這般還真是趕巧了,既然陛下早有比武招親之意,那依天赤來看便不用擇日再辦了,今日舉行便可。”鬆讚天赤笑道。
“今日舉行?”
諸多王子紛紛交首接耳,但言語之中皆是露出一些不滿之意。
對於這些嘈雜的話語,鬆讚天赤卻是充耳不聞,隻是笑眯眯看著一側的花月夕,似乎其早就是囊中之物。
趙忠賢掃看了周圍諸多王子一眼,說道“諸位王子可有異議?”
其中幾個王子剛想站起身來發話,卻是聽得鬆讚天赤凶狠的眼神生生壓了下去。
畢竟吐蕃太過強盛,為了一名女子與其產生矛盾招來禍患,卻是十分不合算的事情。
哈尼克雖然對這臨時決定有些不滿,但是話又說回來,這比武招親卻是十分公平了。
武場之上,並非是強者必勝,往往弱者更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等了片刻,眼見無人反對,趙忠賢便是接著說道“既然諸位王子不反對的話,那這比武便即時開始,為了公平起見,由率先提出請婚的吐蕃的鬆讚天赤王子守擂,其餘王子皆可挑戰,最終守擂成功者,便是我大唐國婿。”
“彆墨跡了,想要挑戰本王子的,那就儘管來上!不過可得小心我這彎刀可是不長眼。”
鬆讚天赤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花月夕貌若天仙,舞似驚鴻,早已俘虜在場諸多王子的心。
眼下之間,雖然都是有些畏懼吐蕃的實力,但是美人在前,已然顧不得許多。
在鬆讚天赤發話後,諸多的王子紛紛抽劍而起,先後落到了台上,與鬆讚天赤刀劍相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