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花月夕再次定睛一瞧,那人不是彆人,正是紮克於部落的少主紮克於山!
或許是剛才自己餓得頭昏眼花,根本沒有發現紮克於山的到來。
“渴了吧?”
紮克於山說道一句,隨後解開隨身戴著的水袋丟給花月夕。
花月夕看著麵前的水袋,很是猶豫。
“喝吧,再不喝就渴死了,放心,隻要不說回去,我絕不會強行帶你回家。”紮克於山又道。
花月夕聽得此話,這才撿起了水袋開口,放在嘴邊‘咕嘟嘟’喝了一通。
“這可是你說的。”
花月夕抬手抹了把嘴角的水漬,而後將水袋丟還給紮克於山,繼續朝著西方走去。
紮克於山接過水袋,搖頭笑了笑,而後將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黑風嘶鳴著奔跑而來,很快就到了紮克於山的身邊。
紮克於山拍了拍馬頭,隨後抓著韁繩一步跨上了馬背,駕著馬悠哉地跟在了花月夕後麵。
花月夕對此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這路又不是自己的。
臨近傍晚時分,花月夕長途跋涉,又是扛不住了,這一次其躺在地上,卻是連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了。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紮克於山下馬後,伸手去扶花月夕。
“彆,彆碰我”花月夕抗拒道。
“哎呀嗬,咱就彆逞能了!你就算要走,也得吃飽喝足,養好了精神是不是?”
紮克於山說道一句,隨後不由分說的將花月夕扛在了肩上,將之搭在了馬背上。
花月夕已經沒有了絲毫氣力抵抗,任由著紮克於山騎馬帶著自己往回跑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花月夕除了養足精神外,卻是全心全意準備著自己的逃跑計劃。
而對於花月夕的這一心思,紮克於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七位夫人則是比花月夕還要上心。
對於紮克於山的七位夫人來說,對自己地位最為威脅的也莫非是花月夕了。
為了儘快把花月夕這尊佛送走,七位夫人可謂是絞儘腦汁。
除了給花月夕充足的乾糧和水袋以外,還幫花月夕還搞到了一份中西北地域的地圖。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紮克於山為了博得花月夕的芳心,不隻是將自己的多年的絡腮胡刮去,還時不時的製造一些驚喜和浪漫出來。
就比方說親手摘花送花,親手打造首飾,按照大唐的方式花前月下,吟詩作對等等諸如此類。
可這一切在花月夕眼中卻是要多土,有多土,懶得理會什麼,一心捉摸逃跑大計。
而就在花月夕準備充分,想要逃跑的前一天,吐蕃王鬆讚天明拍了信使前來。
紮克於山擺宴招待,叫上七位夫人,還有花月夕一同出席。
本來花月夕是不想去的,但是一聽說又上好的羊排烤肉,又改不了吃貨本性,便也跟著去了。
為了避免非議,花月夕索性穿著吐蕃的服飾,戴上了一層麵紗。
席間,信使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竟是要和大唐進行一場殊死戰鬥。
宴會完後,整個紮克於部落的壯丁都要被調遣去了前線,就連紮克於山也不例外。
除了此事,花月夕還聽到兩個叫其震驚異常的消息,一個就是平西王楊合被抓的事情。
第二個消息則是鎮西城內的吐蕃內應被李繼斬頭的消息,可是這個消息一半假一半真,真則是確有其事,假則是真正的內應是鎮西王周闖,而不是被殺頭的那個替罪羊。
按照信使酒後吐言的意思,鎮西王周闖和吐蕃王已經達成協議,不出意料的話,雙方下一次的交戰,李繼所率的兩萬精兵便會被吐蕃和周闖的裡應外合搞得全軍覆沒,而同時間,李繼和楊合也會被斬殺示眾。
整個宴會過程,一向好口腹之欲的花月夕竟是隻寥寥吃了幾口而已。
不知道為何,花月夕腦海中不停地盤旋著李繼的模樣。
不安,不舍,還是無法坐視不理,就連花月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很是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