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一個箭步擋在了白素心的麵前,鞭子狠狠地從她臉上抽過,鮮血霎時便滲了出來。
白素心登時傻眼了,父親竟然真的舍得下手。
淺秋嚴嚴實實的擋在白素心的麵前,白毅天明顯更為氣憤,抬腳就向淺秋踹去。
淺秋強忍著疼痛爬起來,渾身顫抖地站在白素心的麵前。
“老爺,姑娘真的沒有打過貞貞小姐,姑娘是被冤枉的。”淺秋用儘全力說道。
祁瀲甩開了阿杏,闊步走到淺秋前麵,道:“老爺,為何就不聽聽心兒的話?況且心兒方才是隨茹兒他們一同回去的,若真的教訓了貞貞,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老爺何不將他們叫來問話?”
白毅天的麵色始終是清冷的,就連祁瀲見了都覺得害怕。
“來人啊,將夫人帶下去休息。”白毅天神色生冷道。
祁瀲歎了口氣,搖頭道:“沒想到老爺竟是如此決斷,我真的是看錯老爺了。”
“將夫人帶下去!”白毅天厲聲道。
祁瀲自知無法繼續待在前廳,便沒有過多的掙紮。
走出前廳後,祁瀲小聲對阿杏交代道:“快去請大公子回來。”
阿杏小心翼翼地點頭,而後避開旁人快步走出了府門。
前廳內還是劍拔弩張的氛圍,淺秋的腹部劇痛,額頭上冒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
可她不能倒,她要護著姑娘。
然而隨即的一陣眩暈,險些讓這個倔強的小丫頭摔倒在地。
白素心一臉擔憂地扶住了淺秋,淺秋卻隻是強顏笑著搖了搖頭。
白毅天將鞭子遞給阿浣,正色吩咐道:“繼續打。”
阿浣拿鞭子的手都是發抖的,竟然將這燙手山芋甩給了他?
縱然不敢打三姑娘,可阿浣也同樣不敢違背老爺的命令。
“老爺,那淺秋她……”阿浣略顯遲疑道。
阿浣未曾說出口的是淺秋一直擋在三姑娘前麵,是否要找人將她拉開。
白毅天雙目微闔,冷漠道:“既然她擋在前麵,那就連她一同打吧。”
阿浣顫抖著揚起鞭子,閉上眼將鞭子抽了下去。
淺秋高聲喊了一聲,鞭子入肉的痛感使她險些失去神智。
可她要護著姑娘,她不能昏過去。
淺秋咬著牙,始終硬撐著,但因為已經站不大穩,已經不能保證鞭子完完全全地落到自己身上了。
姑娘可覺得疼嗎?淺秋眉頭微蹙,一臉憐惜地顧念著身後的白素心。
左一鞭子右一鞭子地抽下去,淺秋與白素心的身上都開了花,更不要說是穿在外麵的衣裳。
白素心的眼神使得白毅天心頭微顫,因而白毅天便不再多看女兒一眼。
正在木棉苑與女兒敘舊的玉蘭聽聞老爺在前廳教訓三姑娘後,步履匆匆地趕到了前院。
同時來到前廳的,還有白素茹與其夫君趙武。
“老爺,您究竟為何會對三姑娘下如此重的手?”玉蘭不敢相信,一向愛護三姑娘的老爺竟然也會這樣待三姑娘。
白素茹登時怔住了,父親對三妹都能如此的不留情麵,那麼待她呢?
顯然那一次若不是因為大娘與三妹攔著,她恐怕是要被父親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