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二姐如今與二姐夫這般蜜裡調油的,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為翊兒添個妹妹了吧。”白素心一陣壞笑道。
縱使已經嫁為人婦,白素茹的臉頰還是瞬間紅到了耳根子,訕訕道:“好啊,你這個小丫頭竟然敢調侃你二姐了?”
白素心望著二姐這副略微有些生氣的模樣,反倒是覺得高興。
“二姐饒命,二姐饒命。”白素心舉起雙手做出一臉俏皮可愛的表情道。
馬車悠悠地駛回流蘇苑,馬車上的人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正當白素心在京城過著平靜日子之時,遠赴北國和親的司馬兆和卻正遭遇著危機。
護送和親公主的隊伍原本是要穿過一座大山前往北國的,但卻因山洪爆發而不得不選擇繞行。
可若是繞行,延誤了到達北國的時間事小,遭遇變數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公主,前方山脈無法通行,齊大人與諸位大人商討出來說是繞行東麵能早日到達。”楚嫽眉頭緊蹙道。
司馬兆和也並不是什麼毫無見識之人,她當然明白此處山脈向西綿延數百裡,而在東麵繞行的話能少走不少的路。
可東麵卻緊鄰大晉的邊境,另一邊的拂桑國並不見得會對他們友好。
拂桑國是由鮮卑族的一脈剛興起不久的小國,但因如今的國力一時昌盛,便總以為自己能與大晉一爭高下。
因此拂桑國的大將步鹿根自視高傲,時常帶兵侵擾大晉邊境百姓。
平宣帝早就對拂桑國的行徑厭惡至極,但奈何他登基不過數月,還沒有精力抽出一部分將兵去打壓拂桑國。
身為和親公主的司馬兆和從啟程之日起便知曉前途是凶險的,可是卻不得不繼續前行。
“那就按照齊大人所說的做吧。”司馬兆和淡淡吩咐道。
齊大人是平宣帝特意選出來護送司馬兆和的,說是什麼難得一見的人才,被封為三品大員,可實際上此前並未在朝中擔任過任何職務。
司馬兆和清楚她在平宣帝眼中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和親公主,因此即便是知道這位齊大人沒什麼行事的經驗,也隻好隨之前行。
立刻有位小官跳出來勸道:“公主三思啊,從東麵繞行雖說能節省時日,可卻是凶險。公主不如修書一封給皇上,請皇上下旨令拓跋將軍前來護送公主。”
小官口中的拓跋將軍便是指年輕有為的拓跋憶,如今拓跋憶正在西北一帶鎮守邊疆。
司馬兆和冷冷地笑了笑,她隻是個宗室女,又怎麼能勞煩朝中的大將軍來護送?
即便是她如今有了公主的虛名,可也不過是為了做個樣子給北國人看罷了。
什麼公主,以她的出身,若是父親不獲罪,至多也隻是個郡主而已。
況且她的家族與皇族雖說血脈相連,可早就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哪裡還有什麼尊貴可言?
父親的王位是幾代人承襲下來的,奈何又犯了罪,因此早已沒有人將他們當做是什麼皇室中人了。
所以她才不是什麼尊貴的公主,隻是一個出門都沒有丫鬟可帶的宗室女而已。
“莫要麻煩了,還是按照齊大人的意思從東麵繞行吧。”司馬兆和神色堅定道。
那位小官顯然有些急了,堅持勸道:“公主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