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知是什麼人要見您?”淺秋十分納悶,姑娘怎麼就又突然要去了,剛才的反應分明是不打算去的呀!
“應當是一位故人,是與不是,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白素心嫣然一笑,伸手輕輕彈了一下淺秋的額頭。
雖然隻是輕輕的,可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還是會覺得疼。
淺秋捂著額頭,一臉緊張道:“姑娘為何要彈婢子的額頭?”
白素心笑道:“讓你去準備,你怎麼還遲疑?”
再遲就不帶你出門了。
淺秋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難以置信道:“姑娘這是要帶婢子出門?”
“是啊,你再不去收拾,我就帶朝露去了。”白素心正色道。
淺秋明顯是急了,忙道:“不要,姑娘一定要帶上婢子出門啊,婢子這就去收拾。”
興許是著急出門,沒多大點兒的功夫,淺秋便將東西都收拾好放到了馬車上。
“姑娘,馬車已經備好了,隻是咱們府上的車夫都不大靠譜的樣子……”淺秋想到當初遇到馬賊之時車夫那麼輕易地就被打暈了,心裡對這樣的車夫極為不放心。
“既然如此,咱們就徒步出府去走走吧。”白素心一臉笑意道。
淺秋嘟著嘴,不放心道:“那怎麼行,外麵路滑,再傷到姑娘可怎麼辦?”
白素心理了理身上的披風,平靜道:“你都說了路滑,車夫又不靠譜,哪有我自己走路穩當?再說了,我哪有那麼容易摔倒。”
小丫頭沉思了片刻,覺得姑娘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於是乎一咬牙,一跺腳就跟著姑娘走出了府。
將軍府的練武場上的雪已被清除乾淨,身著輕便衣裳的拓拔憶正拿著長槍認真地練習。
縱然是寒風吹著,拓拔憶依舊是汗流浹背。
“將軍——”阿吉小跑著走了過來。
“何事?”拓拔憶緩緩地停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拭臉上的汗珠。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定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莽撞冒失的阿吉。
阿吉看著拓拔憶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垂首道:“白姑娘出門了。”
拓拔憶正準備抬腳踹阿吉,一個人姑娘家出門怎麼也要來跟他彙報?
阿吉見拓拔憶的反應,連忙繼續說道:“白姑娘是被人約出門的,約她的是個男子!”
拓拔憶神色凝重,問道:“在哪?”
“屬下攔住了送信的小廝,從他口中得知是寧園。”
將軍啊,屬下太不容易了,為此還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還好送信小廝是個膽子小的,被他威逼利誘幾句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垂首等著將軍安慰的阿吉再次抬頭,卻不見將軍的背影。
將軍這是去哪了?
拓拔憶回到當房中沐浴後換了身衣服,佩戴好香囊後才走出了將軍府。
“姑娘,您說究竟是何人約您賞梅啊?”淺秋走在去寧園的路上總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
白素心微微搖頭,約她的究竟是不是拓拔憶,她也猜不出來。
寧園距離白府並不算遠,但因街上的積雪還在,是以主仆二人走了許久才到。
走到寧園門口,有一位樣貌俊美的男子躬身道:“來人可是白府三姑娘?”
白素心麵色一冷,這人顯然不是西府軍的,莫不是約見她的不是拓拔憶,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