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生的事情,又怎麼能不算進來?
思慮片刻後,白素心回答道:“我曾在去永福寺上香的時候,結識了和親公主。當時她還隻是個罪王之女,出門連個丫鬟都帶不了……”
白素心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滿臉寫著困惑可道:“拓跋將軍為何還給和親公主準備了豌豆糕,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道糕點。”
拓跋憶撓了撓頭,明顯有所遮掩的笑道:“是嗎,我不過是派人隨意準備了些,還真的不知道正巧是和親公主喜歡的。”
“聽說拓跋將軍對和親公主的亡故很是傷情,可是真的?”白素心試探道。
她想要確定,拓跋憶究竟記不記得前世發生的事情。
不然若僅僅是今生的緣故,拓跋憶又為何要如此待和親公主?
隻是因為他沒能救下和親公主的性命嗎?
拓跋憶急於否認道:“這怕是不知道哪裡傳出的流言,我對和親公主隻有尊卑之意,並沒有白姑娘所說的這種事情發生。”
說到這兒,拓跋憶總算是鬆了口氣。
白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和親公主是一國的象征,他難道不應該難過嗎,怎麼到了白姑娘這裡,就變成傷情了?
白姑娘該不會以為他對和親公主……
白素心麵色蒼白地笑了笑,吸了口涼氣,道:“拓跋將軍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白姑娘慢走。”拓跋憶心裡想攔,可話從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兒。
白素心微微屈膝,轉身坐上了馬車。
青帷馬車悠悠離去,拓跋憶才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後悔。
應當是要請白姑娘喝杯茶的,再不濟也能多說幾句話。
如今白姑娘待他如此疏遠,他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將白姑娘娶回家啊。
他的將軍府,可還沒個女主人呢。
回府的路上,白素心顯然已經精疲力竭。
她雖然也沒做什麼,可是卻莫名覺得渾身無力。
想到兆和公主,她總會覺得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司馬兆和成為和親公主為國捐軀,她的家人卻沒有一個人記得她的生辰,前去為她掃墓的。
前世,兆和公主可是佟太後的女兒啊。
為何重生一世,一切都變了。
白素心的淚水簌簌而落,眼淚在臉頰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淺秋出門迎接姑娘,卻才發現姑娘麵色差極了。
小丫頭連忙扶住姑娘,關切可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為何出去了一趟,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淺秋帶著火氣瞪了塗五一眼,嚇得塗五打了個激靈,忙道:“姑奶奶,我隻是將姑娘帶到了皇陵,姑娘為和親公主掃完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關於姑娘見過拓跋將軍的事情,塗五定然不會在此時提起。
白素心提著勁兒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無礙的,扶我進去休息吧。”
淺秋扶著白素心回到流蘇苑的屋內坐下後,才開口道:“今日姑娘一走,宮中就派人送來了請帖,說是請姑娘同去參加今年的皇家春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