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阿吉武功雖然不如白姑娘,但勝在心思還算是細膩,因此便安排阿吉暗中盯著黎葭。
本想著讓阿吉及時阻止黎葭折騰出來的事情,卻出了這樣的紕漏。
阿吉渾身發抖,發愣道:“不知將軍所說,是什麼事情?”
拓跋憶目光如炬,盯著阿吉,“你還有臉問,當初讓你盯著黎氏,怎麼連她買凶殺人的事情都沒發現?”
阿吉撓了撓頭,乾笑道:“屬下確實盯著黎氏啊,可她沒出門,與成衣坊那邊見麵的是她的丫鬟。屬下總不能連黎氏的丫鬟也盯著吧?”
拓跋憶搖了搖頭,心想或許阿吉並不適合做盯梢這種事。
可能還是廚房砍柴的差事比較適合他。
嗯,若是白姑娘流言的事情阿吉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罰阿吉到廚房砍柴三個月。
“那如今京城中關於白姑娘的流言,又是怎麼回事?”拓跋憶冷冷道。
阿吉鬆了口氣,認真回答道:“將軍不是對白姑娘有意思嗎,屬下覺得讓京城中人都知道,也並無不妥。對將軍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也是因此,他才認為,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攔著的必要。
拓跋憶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經心道:“外麵傳言的可是白姑娘與上不了排麵的人私會,這也算是好事?”
阿吉猛地打了個激靈,糟了,他還真的沒想到這流言越傳越歪!
要知道黎氏見的那個自稱能掌控京城輿論的人,就是他找來的。
本以為胸有成竹,能讓整個京城都知道將軍對白姑娘有意思,卻還是沒想到,流言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也難怪將軍會生氣。
拓跋憶見阿吉沉默,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阿吉一臉委屈道:“請將軍饒過屬下這一次,屬下也隻是好心辦了壞事。”
他若是知道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什麼也會不弄這麼一出。
拓跋憶微微抽動嘴角,精致的臉上毫無表情道:“這三個月的例銀扣了。”
“將軍——”阿吉滿臉寫著憂愁道。
拓跋憶倒吸一口氣,這才意識到他好像順口說錯了。
不過話已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因此隻好補充道:“再去廚房劈三個月的柴。”
阿吉這下徹底傻眼了,茫然地望著一旁的薛瑞。
他眉頭緊蹙,投去求救的眼神。
薛瑞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不過他也覺得阿吉挺可憐的,好心辦了壞事。
“怎麼,還覺得不滿意?”拓跋憶微微挑眉,聲音清冽的問道。
阿吉打了個哆嗦,忙應下:“滿意,屬下這就去廚房劈柴。”
隨即一溜煙兒地跑開了。
太嚇人了,他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後半輩子的例銀都沒了。
阿吉哭喪著臉,心想他又不是故意的,看來在將軍身邊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特彆是他這樣每日貼身跟著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轉念這麼一想,他倒是突然覺得被罰去廚房劈柴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至少不用每天揣摩將軍的心思了,真好。
不過在這種時候,他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苦中作樂”的阿吉勉強堆起笑容,收拾心情向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