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天此時恨不得用眼神殺死玄遠伯,心想這個老東西當著人家的麵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明擺著想讓他下不來台嗎?
他隻好連連否認,道:“當然不是,隻不過是因為小女無德無才,又整日惹禍,實在是難與名震一時的征西大將軍相配。”
“欸,哪有你這麼貶低自己女兒的?”玄遠伯眉頭微蹙,歎息道。
“小女確實是當不起,還真的不清楚你今日是怎麼把人家拓跋將軍騙來的?”白毅天目光溫和的看至拓跋憶。
玄遠伯搖頭道:“什麼叫騙來的?當然是阿憶主動要來的。既然是年輕人的事情,咱們也就不該過多的插手。再說了,我就覺得心兒挺不錯的。”
白毅天真的想當麵拆穿關鴻遠,什麼叫他覺得心兒很不錯,關鴻遠也就見過心兒幾次,還是在她小的時候,哪裡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不過白毅天倒是從這番話中聽出了彆的意思,難道是拓跋憶對他女兒有意思?
“小女在外的名聲並不好,恐怕會給拓跋將軍帶來麻煩。”
白毅天這麼說,算是婉拒了。
即便是他女兒以後嫁不出去,他也不想讓女兒嫁入將軍府。
畢竟,風險太大。
比起將軍府,他倒是更願意讓女兒嫁入普通的人家,安穩度日才好。
玄遠伯仍舊是眯著眼,笑道:“阿憶啊,還不將婚書拿出來。”
拓跋憶連忙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紅匣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白毅天一臉驚訝,什麼婚書?
待拓跋憶畢恭畢敬的將“婚書”遞給白毅天後,白毅天連忙將婚書掃了一遍。
“這是?”白毅天臉上寫滿了疑惑。
玄遠伯既然是來當這個說客的,因而自然而然地說道:“毅天仔細看看,這可是你先妻的字跡?”
這點白毅天當然已經留意到了,隻是這是什麼時候寫下的?
“內子並未跟我提及過此事。”
玄遠伯早就料到白毅天可能來個抵死不認,可他就是好糊弄的了?
“這是當年林家姑娘與禾月家的姑娘偶然結識之後,覺得投緣定下的親事。難道毅天是看此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想不認賬?”
白毅天一臉尷尬,雖然他正有此意,可被玄遠伯直接拆穿,還是會覺得麵子上過不去。
對白毅天來說,拓跋憶雖然是小輩,但卻也是惹不起的人物。
畢竟人家有兵權在手,就連當今聖上也要忌憚三分。
當然,這也是白毅天不想讓女兒跟拓跋憶有所牽扯的原因。
“這婚書上,說的並不明確,此事還是……”
白毅天還沒說完,就被玄遠伯無情打斷:“當然不會明確了,那不是因為當時她們還都沒有成婚嘛,又如何能料到未來誰能生男誰能生女?”
“婚書上隻說兩人願結為兒女親家,這沒說非要讓心兒嫁到拓跋家呀。”白毅天吹了吹胡子,顯然是因為被玄遠伯的話而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欸,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不是心兒還能有誰?莫非你要讓你那牙牙學語的小女兒嫁到拓跋家?”況且小女兒也不是林氏所出啊。
哼,他就不信白毅天能沉得住氣。
“不知拓跋家可還有適齡的女子,我家大郎……”白毅天頓了頓,想到大郎如今整日閒在家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阿憶,有嗎?”玄遠伯挑了挑眉毛,看向拓跋憶。
拓跋憶恭敬有禮地說道:“我母親隻生下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