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雖然始終有下人路過,可也都是行色匆匆,對拓枝如生的問路也隻是隨意一指。
在這種情況下,拓枝如生很難找到他想去的地方。
黎葭找準時機,走上前去。
“如生公子,沒想到你也來花園閒逛了?”
拓枝如生眯了眯眼,這才看清楚來人。
“是姑娘你啊。”
想到這位姑娘是心兒的表妹,便問道:“你可知淨房在何處?”
黎葭眨著天然無害的眸子,認真地朝某個方向指了指。
“這將軍府確實是地方大,我先前也是好找呢。”黎葭盈盈帶笑道。
拓枝如生神情仍舊有些冷淡,卻還是道了聲:“多謝。”
看著拓枝如生離去的背影,黎葭冷然一笑。
既然白素心得到的比她多,那她可到要看看,今日能否將白素心弄得身敗名裂。
回到前院,黎葭神色慌張地走到拓跋憶麵前。
“拓跋將軍——”黎葭遲疑著喊了聲。
拓跋憶看了一眼黎葭,心中有些疑惑。
這位黎氏這個時候喊他做什麼?
司馬成文聞聲走了過來,也深感納悶,問道:“葭兒,你找拓跋將軍做什麼?”
黎葭咬了咬唇,故作為難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
“此事非同小可,拓跋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拓跋憶麵色清冷,直言拒絕道:“不能,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黎葭嘴角微微抽動,她沒想到拓跋憶竟然是這種態度。
可看到周圍的人都看著她,此時的她必須說出個所以然來。
本來還想讓拓跋將軍親眼目睹自己的新婚妻子與他人私會,這麼一來,就變成了和府上下的賓客都作為見證了。
想想就覺得刺激。
黎葭咬了咬唇,故作為難道:“我剛才去淨房如廁,無意中看到拓枝家的三公子朝喜房走去了……”
“葭兒,這話可不能亂說。”司馬成文神情緊張道。
黎葭滿麵愁容,道:“雖然我一直都知道拓枝公子與我表姐是青梅竹馬,可他們竟然在新婚當日還私會,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拓跋憶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清冷的樣子。
“世子側妃想讓我怎麼做?”拓跋憶語氣平靜的問道。
周圍的人皆對拓跋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新婚當日這麼一頂綠帽子,拓跋將軍此時的反應還真的算是鎮定啊。
不愧是征西大將軍,這種時候都能泰然自若。
黎葭眉頭緊鎖,猶豫道:“我擔心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還請拓跋將軍前去勸阻。”
黎葭這話,看似是為了彆人考慮,實則隻是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從而坐實了白素心與人私會的事情。
拓跋憶對白素心從來就沒有一絲懷疑,但看到此時黎葭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很好奇黎葭會怎麼折騰。
“那就去勸勸吧。”拓跋憶語氣淡淡道。
雲逸氣憤地握了握拳,連他都能看出來,這個黎氏是使了壞心思的,拓跋將軍該不會相信了吧?
若真的是這樣,拓跋將軍還真的是配不上他們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