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將軍成婚的消息後,千裡迢迢的來到京城,卻連將軍府的門都進不去?
這也太可笑了吧?
拓跋憶快步回到了正院,一路上想著如何跟白素心解釋玉華的事情。
他從未將玉華放在心上,因此也沒有料到玉華會這個時候從西北前來。
白素心正坐在美人榻上,漫不經意地品著茶。
看到拓跋憶走進們來,她還對他投去一個淡淡的微笑。
而此時拓跋憶卻心想,完了,夫人這下肯定是生氣了。
彆看她在笑,可拓跋憶的心情仍然沒有絲毫的鬆懈。
還沒等拓跋憶說什麼,白素心就搶先一步開口道:“方才在府門外的那個側夫人,將軍如何安置了?”
淺秋覺得很奇怪,為何將軍還沒說什麼,夫人就認定那個人是真的是拓跋府的側夫人了?
拓跋憶往日冷峻的麵容,在遇到白素心的時候,往往會變得不堪一擊。
他擠出笑容道:“還沒呢,這不來請夫人安排了嘛!”
白素心有些疑惑地看向拓跋憶,“此人不是將軍的側夫人嗎,為何由我來安排?”
“不是說了嗎,拓跋府中,夫人最大。若是夫人說不讓此人入府,誰敢讓她進來?”
白素心對拓跋憶的態度並不奇怪,因為她明白在拓跋憶心裡始終沒有玉華。
可拓跋憶這樣的反應,在淺秋看來就是心裡有鬼。
小丫頭暗自腹誹,肯定是拓跋將軍做了什麼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虧她以前還覺得拓跋將軍待夫人最是上心,沒想到也是個朝三暮四的主。
甚至此人還是在迎娶夫人過門之前,就已經是拓跋將軍的側夫人了。
可拓跋將軍跟夫人成婚之前,卻從來沒有提起過此事!
簡直太過分了!
白素心無意中瞄到了小丫頭氣鼓鼓的模樣,遂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那將軍不妨說說,這位側夫人的身份吧。”
拓跋憶雖然能夠感受到白素心沒有絲毫的不快,但還是老實的說道:“此人先前是我祖母身邊的一位婢女,祖母在世的時候,將她送到了我身邊服侍,又趁我不在家,對外稱她是我的妾室。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帶兵打仗,已經將此人給忘記了,真沒想到她還會來京城。”
“原來是這樣,那將軍對她是怎麼看的?”白素心不疾不徐道。
“之前我想著她是祖母身邊的人,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她待在西北我的那處府上。隻要她不惹事,我便也不會多說什麼。隻是如今她來到了京城,怕是拓跋府留不得她了。”
白素心卻挑了挑眉,“不,此人既然已經來到了京城,又沒有犯過什麼錯,拓跋將軍難不成還想將她給休棄?”
拓跋憶神情一滯,一時沒有了反應。
都怪他先前將玉華的事情給完全忘記了,雖說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玉華,也沒有跟她有過任何的接觸,可卻在之前的很多年,縱容玉華在西北府上做她的側夫人。
如今玉華來京城,難免不會影響到夫妻二人的關係。
“該讓她離開拓跋府的時候,還是要離開的。”拓跋憶神情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