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禾看到折扇後,立刻就孤身出了門。
為何是連丫鬟都不帶?躲在暗處的白素心顯然是有些不解。
聖姑將苗清禾約到了一間茶樓,聖姑坐在茶樓的雅間內,等待著苗清禾的到來。
聖姑伏在窗邊,遠遠地看到苗清禾走來,她便斷定,此人正是她的那位大徒弟,蘭若清。
苗清禾很快便推門而入,她看到聖姑的時候,眸底劃過一絲冷意。
可她卻沒有絲毫想要隱瞞的意思,即便是頂著一張虛假的臉,苗清禾還是笑盈盈的打招呼道:“師父,好久不見。”
聖姑心頭微顫,雖然已經在心裡確定,苗清禾就是蘭若清,可是聽到苗清禾開口,聖姑還是會覺得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她不希望苗清禾真的是她的那徒兒,即便是徒兒犯過錯誤,她也不希望蘭若清一步錯步步錯。
可苗清禾便是蘭若清,那麼便意味著,蘭若清根本不可能悔改……
聖姑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蘭若清,此時甚至有些感慨,麵前的大徒弟的容貌和名字都是假的,唯獨這聲音卻沒有做絲毫的掩飾。
“說說吧,你究竟是誰?”
苗清禾微微皺眉,惺惺作態道:“師父是不記得我了嗎?”
聖姑彆開眼,手指隨意地在桌麵上敲打了幾下,道:“我問的是,你在洪家的身份。”
苗清禾一陣冷笑,“看來師父是已經猜出來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是洪清,洪家嫡係的幼女。幼時家中生了些變故,所以才會流落在外,被師父您收養。”
聖姑沒想到苗清禾竟然會如此坦誠,因此也就開門見山的跟她交談。
聖姑直接問道:“你待在拓跋老將軍的身邊,究竟是何目的?”
苗清禾彎了彎唇,她一早就猜到,師父突然出現,定然是為了拓跋郡的事情。
“師父問,我怎麼能不回答呢?我在拓跋郡的身邊,當然是為了取他性命呀。當年他殺害了我洪家的上一任族長,卻能好端端的在這西北過安穩日子,我們洪家又怎麼是吃素的,難不成還要放任他不管?再說了,若是沒有他,我至於會流落在外多年嗎?”
聖姑麵色無痕,冷冷地看著苗清禾,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得知自己是洪家後人的?”
苗清禾轉了轉眼珠子,似乎在認真地回憶。
片刻後,她才道:“大致是師父帶我遊曆之時,當時我無意之中見到了洪家的人,是他們告訴了我的身世。我之所以在得知身世後還留在師父身邊,不過是聽洪家人提起過師父的追蹤術。徒兒想學嘛!”
聖姑目光清冷,想到苗清禾所說的遊曆。
那是苗清禾不過也才十二歲,在旁人看來似乎正是天真爛漫的年歲,苗清禾卻已經在暗地了打起了追蹤術的主意。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過去還真的是被迷了眼!”聖姑暴怒,準備施法去除苗清禾的麵皮。
沒錯,苗清禾用的修容術,不是一般的修容術。一般的修容術隻能修飾人的容貌,卻還是自己的那張臉。
而苗清禾則是又用了一張麵皮,將麵容修飾成彆人的樣子,但是這樣的後果,卻是很容易將原本的容貌毀掉的。
其實聖姑還是帶著一分不想讓蘭若清毀容的心思的,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弟,所以在施法的時候沒有用儘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