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工錢……”那位乞丐猶豫地問道。
白素心笑言道：“工錢的事情不用擔心，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不管賺沒賺到銀子，都會給你發工錢的。若是你做的紙鳶賣得不錯，還會給你一份分成。”
幾個乞丐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聽白素心說完，剩下四個人開始興致勃勃地介紹自己。
“俺跟他是同鄉，俺也會做紙鳶。”
白素心點點頭，“那你們就一起做紙鳶好了。”
“我會捏泥人，不過以前也就是用來哄哄家裡小孩子的，不知道能不能用來賺錢。”一名乞丐遲疑道。
白素心仍舊是語氣溫和，“這不打緊，先做出來看看，若是不行，也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做紙鳶。實在不行的話，也能在鋪子裡做些跑腿的活計，畢竟不能所有人都做紙鳶，總要有人出門去打點的。”
剩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人才道：“我會做木偶，做的也還行。先前也在家鄉擺過攤，原本是打算來京城做生意的，沒想到每日賺到都不夠付租金的，因此也就混成了乞丐……”
白素心隻是笑笑，原來這個人有過做生意的經驗。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難能可貴的財富，這對他們說倒也是好事。
白素心瞄了一眼最後一個人，看他神情局促，應當是沒有什麼手藝的。
於是便說：“都可以，你們既然說了這麼多，那麼今日回去先做些自己拿手的東西，明日一早送來讓我瞧瞧。若是做得好，那就多做些。實在不行的話也不打緊，再去做彆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白素心說完，示意淺秋拿出了些銀子給他們。
這幾個乞丐連飯都吃不上，哪裡有銀錢去買工具做手藝？
所以白素心才想到提前先給他們些銀子。
幾個乞丐受寵若驚的收下銀子，跟白素心道謝後離開了。
淺秋有些擔憂的蹙眉問道：“夫人就不怕他們帶著銀子跑了嗎？”
白素心微微一笑，“給他們的銀子不多，若他們真的因為這點兒銀子就滿足了，證明他們不是真心想要我帶著他們謀個生計，我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明日且看看吧，來不來都無所謂，不過是一點兒銀子而已，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但凡是有點兒骨氣的人，除非是走投無路，不然是不會去要飯的。
若是白素心將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人寧可有一條明路不走，還非要去要飯，白素心也不會再勸。
京城中的乞丐不少，她又不是任誰都幫的。
她能做的隻是給他們一個助力，至於他們想不想改變，那就不是白素心能決定的了。
璃樂郡主和禾月努努一早便出門去買布料，白素心也不閒著，帶著淺秋在京城四處逛逛。
看似是閒逛，其實白素心是想在這京城之中挑選一個適合範先生教孩子們讀書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能過於隱蔽，要好找，最好是位置醒目，範先生教孩子們的時候，也能有更多的人看到。
這樣時間長了，那些人的顧慮才會打消，說不定也就將自家孩子送去讀書習字了。
想來想去，白素心卻突然覺得，還有什麼可想的？
乾脆直接將酒肆旁的那兩間空鋪子，一間用來給範先生用，一間開個雜貨鋪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