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拓跋夫人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平陽王一邊說一邊示意眾人坐下。
他一個久居北地的異姓王,在朝堂中也沒有什麼人脈,自然是說話做事最怕行差踏錯。
因此這種時候,儘可能的將態度表現得恭謹隨和一些,免得這些人回去後又在皇上麵前說他的壞話。
白素心開口道:“王爺這麼說,可就折煞我們了。除了皇上和太後,又有什麼人敢吩咐王爺做事?”
平陽王默默舒了口氣,認真聽著白素心接下來的話。
“隻是我家中的一位侍女身上有塊玉佩,上麵的圖案與王府送鏢的圖案頗為相似,便想著來請教一下王爺,可是知道這玉佩的來曆。”
平陽王眉心一緊,帶有王府圖案的玉佩,可並不常見。
拓跋夫人家的侍女怎麼會有?
白素心將玉佩遞向平陽王,卻沒有在此時提及玉佩是淺秋的。
平陽王拿起玉佩打量了片刻,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固。
這玉佩,不是瑛娘的嗎?
當初她被人擄去,失了性命,這玉佩怎麼會在拓跋夫人這裡?
若不是他當年已經查清楚害死瑛娘的人是誰,再加上白素心還如此年輕,恐怕這種時候都要懷疑到拓跋夫人身上了。
白素心發覺平陽王的神情不對勁,便問道:“這玉佩,可是王府之物?”
平陽王帶著疑惑看向白素心,“確實是王府之物,不知拓跋夫人所說的那位侍女,今年多大了?”
“年方二八,這位侍女是大約在十六年前的十月初,被我家下人在平陽郊外的路上撿到的。”白素心一麵說,一麵細細打量著平陽王神情的變化。
她雖然已經猜出淺秋很有可能是平陽王那位侍妾的女兒,卻不好直接說出來,不然總有一種來王府招搖撞騙的感覺。
因此她才處處引導,想要讓平陽王自己察覺出什麼來。
平陽王心潮澎湃,該不會當年瑛娘生下的那個孩子還活著吧?
雖然說這麼些年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總覺得這樣的想法也太不切實際了。
因此也就勸自己,不要再去想這麼些有的沒的。
如今聽拓跋夫人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還有個女兒?
平陽王彆提有多高興。
這偌大的王府,除了王妃外,可隻有幾個侍妾。
王妃生下長子後,便因為傷了身子,不能再有身孕,因此就為他張羅了幾個侍妾,這當中也包括瑛娘。
除了瑛娘外的三個侍妾皆是生下一子,因此府上算上他與王妃生下的世子,還有三位公子。
可就是偏偏沒個女兒,這何嘗不是平陽王心中的遺憾呢。
“拓跋夫人口中的那位侍女,可隨著夫人同來平陽了?”
淺秋不知道侍妾的事情,因此也正好奇地盯著平陽王,想聽聽自己究竟和王府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平陽王眼眸對上淺秋後,小丫頭嚇得連忙垂下了頭。
可就在那一刻,平陽王的心都要化了。
剛才沒想那麼多,這丫頭跟瑛娘還真的是長得像啊。
平陽王指著淺秋,問道:“拓跋夫人方才所說的侍女,就是這位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