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逞強,我已經請了大夫,稍後便到。”
望著拓跋憶那雙堅定的眸子,白素心不由抽了抽嘴角,乾笑兩聲。
看就看唄,又不會少塊肉。
不多時,一位身上背著藥箱的老先生被翠竹引著走進了院子。
拓跋憶待人一向是和善,此時連忙客氣起身,恭敬道:“有勞大夫。”
老先生忙道:“將軍放心,老身會儘力為夫人診治。”
尚且坐在那裡等著把脈的白素心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麼這還沒把脈呢,就已經確定她有病了嗎?
這樣說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老先生隔著絲帕,為白素心把脈後,緩緩站起身來。
白素心凝神靜氣地看著老先生,生怕自己是真的得了什麼病。
什麼病不能直接說,還非要等站起來。
這等待的片刻,還真的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
快說吧,她還算是受得住。
卻見老先生雙手抱拳道:“恭喜將軍,恭喜夫人。”
白素心神情一滯,這是什麼意思,得什麼病需要恭喜?
是她落伍了嗎?
相較於白素心愣神,一旁的拓跋憶似乎是已經明了,因此是神情中透著欣喜地聽著後麵的話。
老先生停了片刻,才又說道:“將軍夫人有喜了。”
白素心這才是後知後覺,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拓跋憶已然是喜笑顏開,“多謝大夫,”而後轉身對著翠竹道,“送大夫回去。”
翠竹也是個機靈的,知道這種時候定是要多給大夫一些賞錢。
因此心領神會的離去。
白素心的思緒已然飄遠,拓跋憶附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夫人在想什麼呢?”
“若是女兒,就叫白汐汐吧。”白素心的語氣並沒有商量的意思。
拓跋憶顯然是一頭霧水,問道:“為何是白汐汐,不應該是拓跋汐汐嗎?”
白素心帶著淺笑微微搖頭,“女兒要像我,所以跟著我姓白。若是男孩,那就跟著將軍習武從軍。”
拓跋憶想說女兒跟著夫人不也是習武嗎,但這話沒敢說出口。
因此也隻好麵露大度的說道:“都聽夫人的。”
這些都不重要,孩子姓什麼這種事情,哪裡有他跟夫人相守重要呢。
在他看來,這兩個姓都可以用,但孩子長大後要用什麼,還是看孩子的選擇好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都是為孩子考慮的父母呀。
拓跋憶得知這個消息後,就連這院子的石凳都覺得坐不得。
“來人啊,為夫人拿個墊子出來。”
嗯,先前是他考慮不周,今後還是要多多主意才是。
白素心微微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孩子比她重要?
不過她很快便釋然,這般繁華景象,還真的適合與將軍相守。
她將手放到腹部,暗想道:“這孩子,來的還真是時候。”
畢竟她麵對的,將是更好的繁華盛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