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那人身子尚在半空,口中便吐出一口血來,胸骨塌陷大半,落地一滾,五官都似糾結在了一起。
一擦嘴角,蘇鴻信已是再往前進。
“鴛鴦鉞?”
見對方手中握著一件形如鹿角的兵器,蘇鴻信呲了呲牙,雙手一顫,剔骨刀已是再出。
“我不欺你,讓你緩幾口氣!”
那人眉目沉凝,說道。
蘇鴻信嘿嘿笑道“就憑這句話,我留你一命!”
他腳下不停,刀尖似蜻蜓點水,另一刀卻是如穿花蝴蝶般在自空中一過。
“噌!”
刃口刮擦,帶起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響。
蘇鴻信隻將對方逼到牆邊,火星在暮風一亮而過,二人又停了下來,就見鴛鴦鉞的握柄處,剔骨刀已是鑽了進去,刀尖正抵著對方的手背。
“撒手!”
他開口道。
那人隻一遲疑,手背上已生刺痛,忙將兵器鬆開,正要說話,忽見一記膝撞落在他腹部,當即臉色一青已捂著肚子趴下去了。
再奔出一截。
隻見個身穿旗袍,麵上妝容被冷雪塗畫的女人立在那,手裡握著兩支峨眉刺。
蘇鴻信啐了口唾沫,眉頭一擰,嘴裡調笑道“這大冷天的,您露著白花花的大腿,就不覺得冷麼?”
隻見這女人鳳眸含煞,口中啊呀嬌喝一聲,已是持雙刺紮來。
蘇鴻信看了看天色,像是沒了耐性,要是一到晚上,那黃、柳兩家還不知道有什麼動作呢,手下刀勢愈發淩厲。
閃身撲進,刀刃一過,腳下也是有了動作,他右腿一掃,沒成想那女人居然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二人手中兵器交鋒,雙腿卻是都在掃、踢、蹬、踹。
“啊!”
一聲痛呼,卻見這女人腳背被蘇鴻信踩個正著,這可不是尋常的踩腳,心意把裡有雞腿、龍腰、熊膀、鷹捉、虎抱頭、雷聲六勢合一的講究,再有五勁合一,分彆是踩、撲、裹、束、決。
儘管他沒學全,但那李存義當初教他的時候,也順帶露了不少其他真形的底子,如今他似模似樣的一腳踩下,哪怕隻是單純的勁力,也把那女人疼的臉都變形了。
蘇鴻信晃身閃過,刀柄在她脖頸一撞,女人登時哼也不哼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穿個旗袍你跟老子比腿法?瞧不起誰呢!”
他腳下急趕,隻奔出沒幾步,忽聽一陣金石摩擦的聲響貼著地麵飛急逼來,就見一中年婦人,手中倒拖著一把關刀,步履挪著小步,可雙推變換卻快,雙臂一撐,口中厲喝一聲。
“嘿!”
那關刀已是當頭劈來。
蘇鴻信眼皮狂跳,身形往後一撤,麵前立見一道雪亮寒光如飛瀑急落,濺射在他麵前,刀刃斬在地上,迸發出千百火星。
他不驚反喜。眼神一亮。
“好刀!”
一個欺身撲進,一記頂心肘已將那婦人逼退。
自己卻是一收剔骨刀,單手把那關刀一握,拖拽在手,隻橫空一輪,刀刃貼牆而走,留下一道駭人刀痕,眼看就要把那婦人腰斬當場,蘇鴻信手心一翻,刀身一立,已是將其拍飛出去。
而後幾個猛步,已是拖著關刀奔入巷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