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師傅有點甜!
青弦原來隻是想著做點好吃的回報先生她們,她年紀小幫不上什麼忙,進了幾次廚房,陳媽都把她哄出去了,好幾次她都不小心看到陳媽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她是一隻要跟她搶肉的狼一樣。
也是這段時間,先生說讓她跟著宇文語一起正式的去書院裡念書了,陳媽才對她放鬆了警惕,也願意讓她進廚房了。
先生們都不差錢,但是她跟他們非親非故這樣白住這裡總覺得心裡虧欠了點什麼,如今先生還讓她進書院念書,當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所以她就更想做點什麼回報她們了。
前世先是學了畫畫的,後來才轉設計專業。除此之外她還是個妥妥的吃貨,誓要嘗遍天下美食的她對做美食也算是有點天賦的。所以在嘗過以後便會想方設法的去跟著學了不少美食。好在現代不比這裡,很少人會對這些美食的做法藏著掖著怕人學。
油角是廣東人過年很喜歡做的一款食品,想到做這個是因為廚房剛好有這些材料,陳媽對她放鬆了,也願意聽她說這些東西的做法了,她從宇文語那裡得知了陳媽家的情況便乘機賣了個便宜給她,這才有了施展的機會,也爭取到經常進廚房的權利。
大景王朝這幾年的民風逐漸開放,女學也開始盛行起來,是以清風書院也開放了女學,但凡家庭條件還過得去的都會送家裡的女子來讀書。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不知道被拋棄到哪個犄角旮旯裡。
女孩子來讀書,有的是真的喜歡讀書,因為讀書能明理。家庭一般的人是為了認字以後指望能找到好的出路,比如去做個女掌櫃什麼的。也有的一些純粹是為了鍍金,念過書的女子更能說到一門好的親事。還彆說抱著這樣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青弦以為自己怎麼都是在二十一世紀受過十幾年的知識教育的人,當陸先生要把她安排到宇文語的一級班的時候打著包票表示沒有問題。還信口背了唐詩三百首。陸先生還誇了她聰慧靈敏來著。
上課了才發現肯定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書上的哪些字看著好像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不認識了,古代的一年級就學那麼深的內容了嗎?簡直要了老命啊!難道真的要去啟蒙班學起麼,這也太丟人了吧。
“師妹,你怎麼了。”看著她皺成一團的眉頭,宇文語偏著肉肉的小臉看著她問道。
陸南風沒有收青弦為弟子,在古代拜師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師等於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收入門的弟子是就跟自己的兒女一樣,要服侍先生終老的,陸南風救下她的時候便看出她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所以在不明她身份的情況下,他沒打算收她為親傳弟子。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麼久都沒有親人尋來。
但也算是她的先生,所以青弦很是乖巧的跟著宇文語喊先生,師母。還不忘討好的叫她一聲師姐。
“沒什麼,大概是腦子還沒恢複好,這些字我一點也看不懂。”青弦信口捏造,把錯誤都推到失憶的身上去,她總不能承認自己蠢吧。
“沒關係,先生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所以等你把這篇課文背熟了,你自然就會了。我們也是這樣一點一點學會的呢。”宇文語很有師姐的範兒,耐心的給她解釋道。
“嗯!”青弦狠狠的點了下頭,決定要下苦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不行,還有先生開小灶呢。總不能背靠著大樹,還給太陽烤死,那得多打先生的臉啊。
一堂課下來,青弦忙得出了一身汗,先生在上麵講經義,她在下麵做著筆記,因為這個身子太弱小了,誰叫她還不滿八歲呢。怎麼寫都不夠快,所以累得夠嗆。
“哎呀師妹,這個字不是這樣寫的,應該這樣這樣”宇文語早早做好了筆記,看到小師妹寫得不對,著急得指手畫腳的。
“”好想倒地上撒潑打滾怎麼辦,毛筆字本來就不容易寫,偏偏這些繁體字筆劃還多。還有小師姐啊,我不要麵子的嗎?大庭廣眾爭之下你嚷這麼大聲是要鬨哪樣啊。
宇文語看到臉色不善的小師妹,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自家院子的小書房裡,安靜的禁了聲,大不了回去讓她抄一抄她的筆記就是了,嗬嗬嗬!
沁芳苑原來休沐的時候都是陳婉兒親自下廚做飯的,後來青弦做了幾次以後,幾乎就是她承包了,陳婉兒原來還說她太小不放心,吃過幾次以後就很安然的讓她去了。當然宇文語這個親傳弟子也不能幸免,榮幸的成為了青弦做飯時的下手。
青弦第一次做的飯菜就驚豔了他們的胃,所以以至於他們直接忽略了她的年齡,休沐的時候就把這個重任交給了她。
從那時候開始青弦才看到了先生和師母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師母啊,你若是不快點到飯廳,一會燒春雞可都全部進師傅的肚子啦”宇文語去望江樓裡給先生打了酒,又順手買了一個先生最愛的燒春雞,等擺好了桌,又去請了正在菜園子裡忙著的師母。
兩夫婦的興趣愛好都是一樣的,特彆享受吃,剛才她一出來就看到先生進去飯廳了,慢一點可就剩下雞骨架了。所以宇文語毫不客氣的向師母告狀。
“陸——南——風——你個糟老頭子——不準搶我的雞”
一陣風刮過,陳婉兒迅速轉移到了飯廳,餐桌上哪裡還有什麼燒春雞,隻見陸南風一手拿著一著雞腿,一手握著半個雞身,正吃的滿嘴流油。哪裡還有什麼溫文爾雅的先生形象。好在學生們都不會到後院來,不然看到這一幕該要驚掉下巴了。
宇文語見怪不怪的坐了下來。不緩不急的把其他菜扒拉到碗裡。
陳婉兒衝了上去,狠狠的扭了一下老伴的手臂。
“你個糟老頭子,居然吃獨食。”
“你的,你的,給你留著腿呢。你看我不拿著就便宜語兒那臭丫頭了。”陸南風一邊啃著雞,還不忘一邊邀功,順帶來個禍水東引。
果然這招百試不爽,陳婉兒皺著眉頭一臉不善的轉向宇文語,哪裡還有她的影子,宇文語早端著飯碗出去了。
青弦滿頭黑線,這還是她溫文爾雅的先生嗎?還是她端莊賢淑的師母嗎?古人不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嗎?這吃飯用搶難道比較香?
想她前生的時候,家裡那些叔叔阿姨家的小寶貝們,都是父母求著,哄著吃。到了這裡,完全靠手速啊。先生你們的三觀掉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