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師傅有點甜!
青弦二人駐立橋上,看到這一幕狂笑不止,這就是現世報啊,心情不由得多雲轉晴。
大景王朝相對算是民風開放的了,但凡是中秋,端午,七巧,元宵這種充滿著浪漫傳奇色彩的節氣,女子都會結伴出門,也不知道什麼時侯開始的,又或是蒲州的習俗如此,這天如有尚未婚配的女子若有看中的郎君,便會把自己繡的荷包贈送出去,若那公子也有意便會收下荷包,再請家中父母前去提親,結秦晉之好。
要說這獨孤冰清是什麼人,也算是蒲洲上有名的人物。此女年方十五卻還未婚配。雖有一副玲瓏身段,卻有一張不甚匹配的臉。獨孤斂老來得女把這掌上明珠寵得上了天,造就她如今眼高於頂,還自我感覺特彆好的性子。
獨孤大小姐自小過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活了十五年還沒有她想要還得不到的東西。
“這千朵花是讓獨孤冰清給看上了,怕是沒那麼容易脫得了身的。語文語深表同情,可惜了這一個青年才俊。
“咱們去放河燈吧”青弦緊了緊挽著宇文語的手,心情無比歡快的說。
不能怪她沒有同情心,這女追男的事,在現代也是常見的。
這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獨孤冰清雖然不是貌美如花,但她有家財萬貫啊,所以這事想想,花千朵還是千朵花什麼的能給看上也不吃虧嘛!
沿江河上遠遠近近的蓮花燈把河麵裝點得璀璨異常,停泊在河對麵的秦樓畫航掛滿了八角宮燈,歌女們唱曲的聲音伊伊呀呀的漂蕩在河麵上,給這節日增添了不少氣氛。
姐妹倆從橋上下來,買了河燈來到放燈的河邊,宇文語挽起裙角,半蹲在河邊,一手舉著兔子燈,一手托著河燈緩緩放到河麵上。
粉色蓮花燈雙層的花辨下是一層綠色的葉子,做工十分精致,足以以假亂真。燈芯是一截寸長的米黃色焟蠟,閃著熠熠光輝。
青弦側彎著身子,撩起寬鬆的廣袖,圓潤的小手輕輕的往前一推,蓮花燈順著風往前飄去。隨後轉身拿起放在旁邊的另外一個蓮花燈。
“師妹你怎麼拿了兩個呢”宇文語見她拿了兩個河燈,心裡覺得奇怪。
“嗯,你說,咱們許的願是不是真的能實現呢。”青弦避重就輕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一定會的呢,你這許的是什麼願望。”
“我啊——當然是希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平安,康健,一世無憂啊,還有希望我的師姐呢——早點找到她的如意郎君啊”青弦轉頭看向她笑得一麵明媚。
“不知羞恥的臭丫頭,誰要你假好心呢,不理你了,哼!”宇文語的臉紅得像個煮熟的蝦子,又羞又惱,轉身背對著她。
青弦低下身,把手上的蓮花燈往河麵推了出去。
她沒有說出來的那個願望是一一希望異世的父母安好。
如果許願真的有用的話。
“師妹,你快過來,看那邊。”才過一會,宇文語又興奮的喊她。
青弦不急不緩的站起來,轉身說“發現什麼寶藏了,這麼高興。”
“寶蔵算什麼呀,你看那裡,賣首飾那小攤,我竟沒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人。”小女孩的新奇心態暴露無遺。
青弦順著宇文語的目光望去,小攤前麵站著兩男一女,男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女的國色天香光豔逼人。
三人穿著一色的服飾,腰間的配劍讓他們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
“師兄,這個好看嗎?”那女子巧笑嫣然,拿起一支簪子,看向身旁的少年。
“嗯,”少年接過少女手上的紅色海棠簪子,輕輕的插入女子的發梢。
薄薄的嘴唇微微一笑,好看的讓全世界都在他麵前都黯然失色。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天生的自帶笑意,仿佛春風十裡。
“海棠麼”青弦失神的喃喃道,心裡湧進一絲絲酸溜溜的感覺。
紅色的海棠簪子,繡著海棠的手絹,想必那海棠便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吧,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天生的一對,好看得讓人嫉妒。
經曆兩世,那可是第一次讓她心動的人啊,還沒開始就宣告失戀了,有點難過啊,這麼辦。
她毫無察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飾品攤子前麵,反應過來的時候跟他的距離隻餘咫尺。看著少年一臉的疑惑,青弦尷尬得無地自容。
她急中生智,低下頭,從袖口裡掏出那方洗的乾乾淨淨帶著一絲淡淡花香的帕子遞給眼前的少年。
“這個還給你,上次謝謝公子伸出援手。”
“哦,是你呀。”少年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青弦一頓失落,她對他念念不忘,看他的樣子壓根就不記得她。就連那個是你呀,都說得那麼的不確定。可見他也隻是為了不讓場麵更尷尬才這樣說的。
“嗯,我洗過了,乾淨的。”青弦努力的扯出一個自以為好看的笑容。
是洗過了,她還一直帶在身邊,希望能再見到他,隻是真的再見,卻是這麼尷尬的情景。好在那帕子,也算是解了她的尷尬。
“師兄”他身旁的女子溫柔的看著他,伸手挽住了他手臂,好不親密。
“你真漂亮”青弦笑了笑,由衷的說。
“這小姑娘真可愛”女子巧笑倩兮,言笑晏晏的看著前麵的小姑娘,豪無波瀾的眼神看不透她真實的想法。
小姑娘?老娘這一身膘是白吃的啊。兩世的年齡加起來都可以做你娘了。
“師妹”宇文語都嚇傻了,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小師妹巴巴的走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是站在那少年前麵了。
“咱們回去了吧”
青弦如釋重負,深吸了一口氣,笑出一朵可愛的笑容。算了不跟你一小屁孩一般見識。
“好”看出小丫頭有點兒不對勁,宇文語難得沒有追問她。
“這個小丫頭挺有意思的。”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男子看著離去的兩姐妹若有所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