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師傅有點甜!
青蓬馬車一路往著月光山的方向而去,月光山地處高位馬車不能上山,故此隻能是雇傭馬車,兩個人本打算輕裝簡便騎馬上路的,因為一場雪下得不是時候,所以隻好換了馬車。
雖然是雇傭的馬車,也沒有隨意對付的意思,裡麵裝飾得甚是精致,一張簡約的小榻,中間擺著一個爐子,青弦上了車便把早先叫丫環準備好的茶具都擺了上去,竹子做的茶盤簡約又不失大方,上麵擺著釉色怡人的汝窯的套杯,爐子燒得正旺,銅壺上的熱水被燒得咕咕咕的響。煙火氣把車廂的寒氣驅散不少。
青弦跪坐在小榻上,熟練的拿起旁邊的方巾在銅壺的提手處卷了卷才提了起來,倒入到早就放置好茶葉的茶壺裡。隨著熱水的倒入茶壺冒起一陣白煙,頓時茶香四溢。
泡好以後青弦又從邊上拿了個竹筒,裝了滿滿一罐遞給車外的趕著人後才慢慢的再泡好分彆倒到精致的汝窯杯裡。
“師傅喝茶。”青弦兩手端起一個杯子遞到墨宸麵前。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情卻嬉皮笑臉跟動作成了反比。
墨宸接過茶豪爽的飲下,就好像平日抱著大碗喝酒的江湖豪客。
“”青弦目瞪口呆,不燙嗎?關鍵是功夫茶不這樣喝啊!真是喂了狗了,啊呸!師傅他老人家知道自己這樣比喻他估計得把她丟出去!
“怎麼了?”放下茶杯的墨宸見小徒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疑問道。
“師傅,功夫茶得慢慢品。”青弦說很是優雅的端起了自己的那杯,一小杯茶愣是分了好幾口滿滿的咽了下去。
“我知道!”麵對小徒弟的質疑墨宸風輕雲淡的表情沒有半點的窘迫,自然得好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那,你”她還想問問他為什麼這樣豪飲。
“渴了。”
青弦被噎了個無語,這還賴自己動作慢了,沒伺候好師傅他老人家。
“嗯。”像是回應她的想法,墨宸輕哼了聲,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
青弦氣了個倒仰,但師命難違,隻能繼續提壺子泡茶了。
路邊的雪尚未化去,青蓬馬車不敢急走,不許不緩的跑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為了不耽誤行程中午在車上吃了些家裡帶的方便食品,剛開始青弦還興致勃勃的看著外麵的風景,到了這會逐漸黃昏也就沒了什麼興趣了。
“師傅,看這天是快要黑了,咱們今天晚上是準備露宿麼。”這古代連張地圖都買不到,一路上她也隻能聽師傅和車夫的了。這感覺太被動了。不好!真不好!
“不急,再走十裡差不多就有驛站了。”墨宸兩指拈起一個汝窯杯,細細的品著杯中的茶,閒情逸致仿佛時間都停駐了下來。
他不急,車夫倒是有點著急了,接下來的那十裡路不好走啊,因為雪天本來就走得不快,前麵那段路兩邊都是山,聽說經常有土匪擾民,過不久就要天黑了,想想實在嚇人,因為想到這些手寫一個不注意馬都又點飄了。
青弦被晃了一下差點就響前衝去,好不容易抓到什麼才穩住了身子忙問車夫怎麼了。
“前麵聽說經常有土匪出沒,咱,咱們是不是繞一下呢?”車夫戰戰兢兢的問道,這條路也不是唯一的一條路,隻不過不從中間穿過去的話就要多走一半的路,天又快黑了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有土匪?”墨宸拿著汝窯杯的手頓了頓,揚了揚英挺的眉毛淡淡的說道“那便剿了!”
車夫倒吸了口涼氣,急得說不出話來,這少年好大的口氣,果然是初生犢子不怕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山上的土匪聽說官府派了很多次都沒有捉到,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
“對對對,剿匪!”青弦也有點躍躍欲試,學了一年武功了,都沒有真刀真槍的打過,機會來了。
“姑娘,這土匪可不是鬨著玩的,都是”車夫還沒說完,話就被驗正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四麵八方衝出來十幾個拿著大刀的黑衣人一下子把青蓬馬車圍了起來。
車夫嚇得目瞪口呆本能的拉緊手上的僵繩,被拉的馬一個吃痛揚起了雙蹄,車夫被馬驚到了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扯了半天才穩住了馬。
青蓬馬車一停下來,四麵八方的黑衣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圍上一步,嚇得剛穩下來的車夫雙腿打顫。
“怎麼啦。”青弦本來還在等著聽車夫說土匪的故事,誰知道一陣顛簸車子就停下來了,忙打開車門出來看看。
“土土土土土匪”車夫臉色鐵青,嚇得舌頭打結。
“真有土匪啊。”青弦探出頭也被圍在四周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這這麼多麼,雖然都蒙著臉,但這些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不對啊,土匪不應該先喊下口號嗎?
都說遇到惡人就要比惡人更凶一點,身邊還有個武林高手在旁,有了底氣的青弦壓下心底的那一點點害怕,故作天真的說道“你們真是土匪麼,不是應該先喊一下口號嗎?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賣路柴。沒錯吧?”
黑衣人惱羞成怒的把一對死魚眼瞪得更大了,手上的大刀一揚低沉的聲音喊道“上!”
四麵八方的黑衣人聽到命令都舉著大刀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到幾聲咻咻的破風聲兩側的黑衣人還沒逼近就倒下了。脖子上的大動脈上插著一片陶瓷碎片正潺潺的外外冒著血。剩下的黑衣人見同伴莫名其妙的倒下都停了下來,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帶著無儘的恐懼,卻依然沒有退開的打算。
“師傅,那是我的汝窯杯。很貴的!”青弦看認出倒下的人脖子上的陶瓷片,正是師傅喝茶的那個汝窯杯。哎,少一個就湊不成一套了!
原來師傅真的很厲害啊。還沒見他出手就倒了四五個了。青弦目露崇拜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