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回屋,稍做休息一會天就逐漸大亮了,早餐花了點銀錢在驛站吃的,因為雪下得太大了又停留了一日。
清冷的冬日裡出門的人本就甚少,這驛站又是偏安一隅很少人會經過,門口的那場血腥就這樣被大雪掩蓋住,直到雪化後才給驛卒們發現,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因為雪太厚,對馬車來說太吃力了,兩人隻好輕裝上路了,沒了馬車很多東西都帶不了,隻好給了錢車夫讓幫忙帶回去了。
兩個人帶了些換洗的衣裳和乾糧就這樣走走玩玩的到了下一個市集。
住了一晚上後又按回原來的騎馬計劃,到牲口市場買了兩匹馬,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這一路上也倒算是清靜了,再沒有人攔路追殺或搶劫的,大概是大魔頭的名字太過駭人聽聞了,雖然財帛動人心,但生命更可貴呀,青弦悄悄的想。
上山的路陡峭,兩人已經下了馬,牽著馬匹走了。
本來還是並肩而行的,走著走著青弦就落後墨宸好一段了。
墨宸見她久久末追上來,便駐足等她。
見她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便問道“想什麼呢。”
青弦這才發現自己落後了好多,急忙拉著馬小跑追了上去,笑嘻嘻的說道“沒,沒什麼。”
要是師傅知道自己在想為什麼這一路沒有人追殺了,沒熱鬨看了,估計下次再遇上他得直接丟她進修羅場。
“是不是累了?很快就到了。”
“不,不累,我還好。”不問還好,這一問感覺好像還真有點累了。
抬頭望去,這山高得直入雲宵,延綿不絕得好像看不到儘頭,兩邊的大樹都光禿禿的,隻有壓在上麵的積雪在伊呀作響!隻要有風一吹便會傾泄而下。哎呀!真不能看,看得她腿肚子直打鼓。
“師傅啊!我怎麼覺著這路好像沒個儘頭似的,這真的快了嗎?”
剛還笑嘻嘻的臉,看了一眼這無儘的大山後就變得苦哈哈的了。
“嗯,要是施展輕功的話,也就二刻鐘的路程吧。”
“那像咱們這樣拖家帶口的呢?”青弦急眼了,師傅輕功那麼好都得走上半個小時,那她這樣的,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就真走不動了。
“沒試過。”拖家帶口?墨宸的唇角微微上揚,這詞用在這裡總覺得怪怪的。
“嗷。”
“怎麼了,是不是緊張了?”
“緊張?為什麼要緊張?”她沒有緊張啊!所以要緊張什麼?
“不緊張就好!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還以為你緊張了呢,不緊張好,這好多人第一次上宸月宮就因為太緊張,麵對師尊連話都說不好,所以最後就失去了留下的資格了。”
“哦……”不對,她怎麼感覺這會有點心慌慌的呢,師傅這是什麼烏鴉嘴,她本來不緊張的,這會給他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有點緊張了……
青弦心裡此時有一萬匹羊坨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