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個魔頭帶回家!
桃源鎮,隻見一帥氣小夥兒,左手拿著一把劍,右手拎著一竹筒,背上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畫風不太和諧。
桃源鎮地處南風國西部,南風國西部多山,桃源鎮以西更是崇山峻嶺。
無憂站在繁華的街道上,回頭望去,不遠處的桃源山高聳入雲。在那生活了十幾年,說離開就離開,無憂著實不舍,此刻倒也有些漂泊無依的感覺了。不過既然出來了,就要學會獨立,努力成為父母的依靠。
見天色還早,無憂就沒在桃源鎮停留。
離開鎮子之前,她到馬市買了一匹駿馬,將自己的行李儘數放到馬背上,無憂沒有騎過馬,鎮子裡人多,所以隻是牽著。出了鎮子後,她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於是小心翼翼的爬上馬背。可這一試倒好,無憂直接被甩了出去,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
該棗紅色駿馬內心其實極度鄙視無憂,與它之前的馴馬師相比,無憂簡直是弱的掉渣,上個馬都得爬半天。跟著這樣弱的主人,前途擔憂啊!無憂納悶,總感覺這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試了幾次都不成,無憂也不敢再試了,怕真給摔殘了!
無憂隻好步行,牽著馬走。不過以這馬的脾氣,它沒自己跑了,也已是萬幸,至少行李不用自己背著了,想想倒也不算虧吧。
無憂哼著小曲,一人一馬,閒庭信步,倒也悠閒。
道路兩旁是農民在田裡忙碌。
無憂漫無目的的走著,日薄西山,她便在村落附近的一片林子裡停下。
到附近撿了許多樹枝,又找來一些石頭圍成一個防火圈,今夜就在這將就一下吧。
她把馬兒牽到溪邊喂水,見附近有魚塘,就買了條小魚,在溪旁把魚清理乾淨後,便回去了。
夜幕降臨,女孩搭好烤架,點著了火,便坐在一旁靜靜等待。馬兒就被栓在旁邊的樹上,無憂摸了摸脖子上的竹哨,這是賣馬的人給她的,據說是馴馬用的,萬一馬跑丟了,隻要吹響哨子,馬兒聽到哨聲自然就回來了。
馬兒在一旁發出“嘶嘶”的聲音,無憂轉頭瞧向馬兒,隻見他眼睛瞪得像銅鈴,一張臉似乎比白天拉的還要長,馬不停的甩著尾巴,踢著腿,走來走去,很是煩躁。無憂雙手撐著下巴,看明白了,是蚊子啊,於是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木瓶,起身朝著馬的身體噴了噴,這噴瓶可是魏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來的,裡麵裝的是驅蟲噴霧。
其實無憂倒不怕蚊蟲叮咬,她也算是草藥堆裡泡大的,久而久之,普通蚊蟲倒也不會主動叮咬她。
不一會兒,馬兒就消停了。
“你得謝謝我呢”,無憂歪頭看著馬兒笑道,“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無憂悶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名字。不得不說,這一家子都沒有取名的天賦,話說無憂的名字還是彆人幫忙取的,“呃,就叫你小紅吧,誰讓你是紅色的呢?”
某小紅馬欲哭無淚“人家可是公的,小紅這麼娘的名字也就隻有你才能想得出來!”
無憂不停地轉動烤魚,終於有香氣傳來,無憂又烤了一會兒,才將魚取下。
好在無憂烤魚的技術還算不錯,雖然沒有調味品,不過也不難下咽。
火光將少年的臉龐照的通紅,眼眶裡似有淚花。
許是太累了,吃飽喝足後,無憂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時,天還未大亮。無憂注意到馬兒還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眼睛是半閉著的,原來馬真是站著睡的呀,雖然聽父母說過,但畢竟沒見過,總歸是不太相信的,今日算是長見識了。
無憂拿劍起身,要到遠處去,不小心將馬驚醒了,“馬兒,你乖乖的在這睡覺,我去練會兒劍”,說著便要離開,剛走兩步,無憂搖搖頭,又回來了,摸了摸馬兒鬃毛,“哦不,是小紅,我要去練劍啦,拜拜~”。
練完劍,口有些渴,無憂便拿著杯子到村子裡借些水喝,還蹭了頓早飯。都是莊稼人,見少年眉清目秀的,很是喜歡,就招呼他留下來一塊兒吃了頓早飯,無憂摸了摸癟著的肚子,便沒拒絕。
早飯過後,無憂便離開了。
約摸著到了中午,來到了一個小鎮,叫做寧鎮。雖說是鎮子,但其實更像村子,寧鎮地方很小,遠不及桃源鎮的十分之一,桃源鎮雖地處偏僻,但卻也是相當繁華的。
街上人很少,無憂進了一家飯館,桌子上的灰是相當的厚,無憂還真不敢亂坐。小二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走了過來,“客官,您需要點什麼”,說著,小二順帶將桌子凳子擦了擦。
“你們這裡是多久沒有客人來了?”無憂蹙眉。
“咱們這地方本就偏僻,人也少,平日裡也沒幾個客人的”,小二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少年衣著雖普通,但看著氣質卻是極好的,長得也好,於是便聊了起來,“大概兩個月前吧,我跟您說,那天鎮子裡來了好多人,也就那次,我們鎮子才算是熱鬨了一次,我們小店也跟著賺了一筆”,小二樂嗬嗬道。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為什麼會來那麼多人”,吃瓜模式已開啟。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隻不過隱約聽到他們好像在說什麼圍攻魔頭之類的,還向我打聽了桃源鎮呢”,小二滔滔不絕。
“具體是多久前的事情啊”,無憂打破砂鍋問到底,這畫風感覺有些熟悉。
“是三月十四好像,我記得前一天是清明”,小二激動道。
“那個,你先給我來點吃的吧”,無憂餓了,“要清淡點的”,天氣有些熱,還是吃清淡點的好。
三月十四,打醬油那天滿月,是十五,難不成就是自己遇到的那群人?哦,這樣說來,那黑袍大哥真是他們口中的魔頭嘍,無憂思索著。
小二將菜端來,涼拌小黃瓜、豆角肉絲、紫菜蛋湯和饅頭。想來小黃瓜應該是這個季節的產物了,許是因為來兮穀氣候特殊,無憂才得以經常吃到。
味道一般。與自家的魏大廚,呃,沒有可比性,不比了。
“誒,你說的那個魔頭是誰啊”,無憂非常好奇。
“呃,我們這少有外人過來,我也不是很清楚”,小二撓撓頭,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吃完後,無憂在這兒打包了幾個饅頭和幾根黃瓜,接了點熱水便離開了。旅途漫長,啃幾根黃瓜來安慰寂寞的嘴巴,至於水,則是萬萬不能少的。無憂現在有些後悔了,沒有堅持把枸杞帶來,整天涼白開,單調得很呐。
在寧鎮,無憂又買了個水袋用來裝水,一方麵她的杯子其實裝不了太多水,另一方麵是考慮到前麵也不知多遠才能有人家。
前路漫漫,算了,走哪是哪。